难,她何必大晚上来淌泥。怒火焚烧下,女孩索甩开狗绳,快步离去。
“嘶。”突然的牵绊使波本失去平衡,摔得眼冒金星。去破两肘附着的叶片,女孩才发觉自己浅坑,视线中卧着半被劈倒的树干。她诅咒了几句那棵倒霉的树,观察起环境。四周白雾弥漫,全是影影绰绰的树影,静谧得可怕。狗屎。和那家伙失散了。她撕下布条固定伤,掏出折叠拐杖站起。疼痛钻心,但这无关紧要。
不能自如行动的伤患被抛在后,而且这鬼地方说不定有游的狼群。
水汽使脚步愈发沉重,但女孩未有丝毫松懈。即使不信宗教,但她仍动了祈祷的念。正在此刻,由远及近,清脆声鬼魅般振响。
这算是,呃,情趣?出门前特意动用法术改造了神父的环坠饰:“您更喜欢这种情况吧,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浅淡血腥味转瞬即逝,她一紧,从怀中掏出左轮单手上膛,凝神瞄准,直至那四足黑影现:
“嗷呜——”女孩脱力,跪坐在地。
野兽迈着优雅碎步,行至人类前,吻轻脸颊,温热尖舐肌肤,锋利犬齿轻咬耳垂,如捕食者品尝猎物临死前的绝望泪滴。
“像你想要的狗吗?”
“不要往我耳朵里气。”波本推开安古,收回手枪撞锤:“别再玩这种危险游戏。而且,那是狼嚎。”
“可我不知狗怎么叫。”
“当然是汪汪,呃,你。”她仓促停下以假乱真的拟声,艰难重新酝酿情绪:“嗯…那个…”
“我要表示歉意。”神父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滥用你的同情,借德胁迫,只为实现一己私,使你涉险受伤,自己却什么都不到。”他伸手,却只看见遍布丑陋疤痕的欠损前肢:连拥抱都无法作出,更别提搀扶。“很痛吧,对不起。”
“真是狡猾。”波本咬牙,拐杖撑地起:“危难时刻靠言语蛊惑人心,与你的份倒是相称。听好,我这么只是因为我愿意,而非出于忠诚。”她翻出指南针和手绘地图,脑内计算目前方位。
“我认得路。”
即使在这白茫茫雾霭中?等下,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狗能记住气味,无论多远,都能重新找到主人。”他叼起铁链,罔顾其上沾满泥浆与血:“波本,你愿意重新牵起我的项圈吗?”
“我也要去!”波本在榻上打。太久没睡自己的床,反而觉得陌生。
安古系好质领扣,遮盖结周遭的勒痕。鉴于通必需,工作室常备数套衣物可随时换洗。
“我去救灾,你待在这里。”地位互换,女孩却无法说服对方带她前行。好在还有另一武:“我不帮忙,你可没法取下和鸡巴挂着的铃铛。”
“注意言谈举止。”男人俯,耳鬓厮磨般密语:“你的魔力早已榨干了吧,何谈解除那些装饰品。”波本僵直,被借机握住脚踝。
“痛痛痛痛痛痛——”因夹板而动弹不得,女孩只好泪瞪视以眼杀人:“在这里每一秒,我都会思考怎么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