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机械师的风格。其实……我很钦佩你。”她轻握女孩成结的发梢，将每个小卷捋平，“你很锐，这种生活也多少有不如意，父母年迈，弟妹需要照顾。许多曾经想的事，都必须放弃。我总觉得…现在的我只是他人期盼我成为的模样。不谈这个。你是从城里来的吗？上次去那里，还是十多年前。那时我和你一般大呢。”

        “现在也可以去啊。”

        “时间不允许…而且，我不会骑。”她熟练地编起辫子：“小时候偷骑过，结果摔了下去。之后就很少有接的机会。毕竟我是女人，不擅长这种事，让别人看到也不雅观。”

        “没那回事。”波本甩甩，总觉得新发型轻飘飘的：“你想学的话，明天、下周、下个月，只要时间不冲突，我都可以教你。”

        “进来。”

        女孩从门中探出脑袋：“我就不多打扰神父大人您了，只是被提醒前来看看情况。以及还有复健的工，如果——”她停顿：“这是什么味？”

        “盐，黑胡椒，莳萝，欧芹，罗勒。”安古一本正经地列举，语毕衔起翻页，继续跨床桌上的典籍。

        波本小猫般鼻翼抽动着嗅闻，最终屈服于牛排油脂的香气：“我好饿。”她撇嘴，磨磨蹭蹭走到床边，手背在后歉：“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见对方沉默，她握住翻页，用前端撬开紧闭的牙关，要求他答复：“你不能不说话。”

        糙表面捉弄似的反复摩黏，上颚被间断弄刮搔，使得唾不受控制地分。男人无奈，主动打开口腔，但女孩并没有出，反而变本加厉地胡乱抽动。甚至让物深入，迫使肌肉反地痉挛收缩。

        细棒突然抽离，波本凝视那枚闪烁金属光泽的银钉，作出点评：“很舒服？都吐出来了。”这些日子的相已足以让她识别痴态，但其他表情…没有什么辨认的自信。尤其是今天，这算是一次神父对她发脾气么？所幸目前状况让她回到了舒适区。她轻抚男人的嘴，几乎想把手指插进去——

        “继续。”“呃，刚骑过。”两人异口同声，最终还是女孩克服了尴尬：“总之，这是浪费食物。而且，你也不可以故意惩罚我。”

        “本就是给你的。”安古叹气：“快去洗手吃饭吧。”

        “所以，请玛丽过来只是饭？真奢侈。”波本大受震撼：“一枚金币都足够机械臂的定金了。”

        “她提出过放血，我回绝了。”神父挑眉：“因为你说自己备经验。所以，这就是新的治疗方案？”

        女孩系好束腰的丝带，介绍起思路：“带固定了四肢，有效减少位移幅度，同时你可以进行锻炼。虽然条件有限——”她脑中浮现奎宁家柔的地毯：“不过别担心，手足套内置了垫。从今天起，不要长时间佩假肢，每天复健，两周内可进行轻度文职工作，三月基本痊愈。如果强度不合适，还可以在腰侧装上轮随时调整，是不是很理想？好了，快试试。”

        见波本满脸你表扬我也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安古捧场地爬了几步：“创意无比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