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请求。整整十三封。”而她的亲笔回复看起来像被掉包的恶作剧,“这是恶魔在召开制宪会议吗?不过,这些地方也有教堂吧,为什么非要你去?”
“当地神职人员会提供协助。至于原因…我略懂医术,会先考虑附魔现象是否为疾病所致。”他说得委婉。实际上,大多数驱魔行为与他的理念相悖。驱魔人由教廷授权决恶魔,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他们通常滥用职权,不去调查背后原因,或者给只是罹患心疾病的百姓判死刑。他的“仁慈”为同行不屑,但也得到了不少曾经患者的引荐。
“你愿意当临时助手吗?应该是种新奇的验。去集市那几天正好顺便解决事件。”
“我不信神或者魔——”“砰——”
耾耾惊雷炸响,震动旷野,林鹿逃窜,树叶脱梢。闪电劈下,窗外亮如白昼。这是主的声音。安古面对圣像祈祷,请求其为田园降下甘霖,却见波本满屋乱窜,搜刮铁丝与玻璃。
“好,又一批电容。”她将金属箔入制成的莱顿瓶:“这栋房子装避雷针了么?”
“在楼上。”神父确信,即使真有神魔现,女孩首要念应该只是调查对方的科技水平。如此一想,之前的恼怒实属贪婪引发的恶行。对世界的认知与常识存在差异并非需要纠正的缺点,而是女孩本的特。即使她将机械看得比自己重要,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有很多的耐心。
如弹珠盒打翻,剧烈撞击声噼啪回环。波本丢下手中物件冲来,将男人拖离天窗。
“你不优先抢救实验仪?”两人缩在桌下,眼见圆球击穿屋坠落。
“拜托,您可是肉的,度不能比。”地板被砸出凹陷,这里并不安全。还好工作室虽小,结构却十分稳定。之前顺手加固过,应该没有问题。“这里有地下室吗?”
“说来惭愧,没有修建。我不大适应黑暗封闭的场所。”
又没叫你住在那里。波本翻了个白眼,恰好冰雹停止了。
“我先去检查信件有无受损。”她可不想重写。然而刚起,就被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淋成落汤鸡。
真是家门不幸。留宿的打算一并泡汤,波本狠狠抹了把脸:“要找泥瓦匠来修缮吗?”好在抽屉的防水能不错。
“不。这种天气,大家都很繁忙。房屋,牲畜和农田…损失难以统计。该去的是我,至少能医治伤员,统筹情况。”
“不行,你的已经超过使用负荷了——而且义不在这里。”
神父俯请求,枉顾革包裹的残肢被水洼浸得透:“拜托您再次为我装上假肢吧,机械师小姐。”
“我。有。名。字。恕不能听从,这是原则。”女孩无名火起,她听起来像儿戏吗?“总之,你待在这里,我回工作室拿好工就去帮忙救灾。其他的我无法妥协。”她补充:“放弃任何打算吧,这里没有轮椅和手推车,我也抱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