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后摧肝裂胆。
卢佐!卢佐?卢佐……卢佐……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平方一样,近似疯狂地冲了下来。我捧着玫瑰花嚎啕大哭,隔着眼泪我开始四扭张望,企图能在黑板的一侧,门后,饮水机旁,讲台上发现卢佐的影,他或许在跟别人手舞足蹈演示昨晚的球赛,或者刚从一楼扛来水桶气吁吁地撑在讲台上爆……但他此刻真的不见了,教室里空无一人,凌乱的桌椅像是结束的战场四都着我战败的眼泪,我甚至连桌里都找了,卢佐,万一他变小了藏起来了呢?我既然能接受再也不能相见的事实,那么这个假设也是合乎情理的。
可是到都没有,我找到一瓶红色的指甲油,一个可乐瓶,还有几个雪饼的塑料袋,花里胡哨的包装,里面就是没有我的卢佐。
我边哭边向外走,迎面遇上了松茸老师,他先是一惊,然后叹了口气说,孩子,人生不是一场考试。
我由于泪,大脑便没有多余的水分去稀释他的话,我满腔悲伤绝望,捧着花哭着说,老师,卢佐不见了。
松茸说,卢佐吗?他出国了。
我绕过他接着往楼下去。我捧着围巾和玫瑰哭着去后山的树林,万一呢?万一他还靠着树站着,或者坐在大树上悠搭着长呢?等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大榕树下也一个人都没有,我躺在树下,希望大树的树冠能轰然倒塌把我压在下面,这样我的坟墓会永远充满绿色代表着生生不息。但是树冠很高很高,笼罩了半个树林的阴影,它本听不见渺小的我这种不合情理的诉求。紫藤花攀附在树梢里,如同紫色的帘子一般披下来,我躺在这个梦幻的寝,悲痛绝地捶打地面,没有一点优雅,这就是人常说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我对这下每一株草宣――卢佐走了…我把卢佐弄丢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后来我醒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蹲在我边,上笼罩着鹅黄的柔光。我定睛一看,顿时骨悚然,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一次偶然我从食堂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眼神是那么可憎,时刻把多疑刻在脸上,然而他的眼睛却单纯不谙世事,这是唯一的不同,亦是我们两人最大的不同。
我问他是谁?
他说你不用知我是谁,我可以满足你现在的愿望。
我说你能让卢佐回来?
他神秘兮兮地摇摇,睁大眼睛问我,你仔细想一想,你现在的愿望真的是让卢佐回来吗?
我一想,确实不是。我说那我想永远不要这么难过了。
他天真地眨眨眼睛,说那好吧,你把心交给我,由我来给你保。人类只要没有爱,就再也不会难过了。
我说那我要先知你是谁。
他挠挠发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小艾,我需要爱才能活下去。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苏波。
艾思彼恍然大悟,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苏波。
苏波走过来说,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该记起这些事……小艾。
艾思彼说,谢谢你苏波,这段时间我很快乐。但你需要去看看医生了,你的心脏好奇怪,时而不动时而又狂。
苏波攥着他的衣服握紧了拳――小艾,你要走了我怎么办?
艾思彼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苏波,你一直保护我,希望我少一点难过。但是你总是忘记――我是不会难过的。在你看来难过的事,在我看来都可以通过想象来化解,我一直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