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吧。
但她听不见我的呜咽,只是疲于一遍一遍掉我的眼泪。我不知时间,这时候大钟楼的钟声响起了,这座几百年的钟入现代科技,学会了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十四点整”
我讨厌科技,科技太冷酷。我讨厌科学,科学太残忍。它们拆穿谎言只需要一个公式。
我妈满脸慈爱地摸着我的脸颊,说“妈老了,你年轻长得又像我,你替我去唱”
她不知她儿子,现在已经好了手脚一送就即刻去死的念。
有一百万个人站在我上踩剁,有几千个人假装关心继而嘲笑我,他们把我剥得一丝/不挂,拿竹竿挑着我破旧的衣衫敲锣打鼓地巡街,这样全世界都会知原来我趾高气昂地站在阳台上完美地解题时,里面穿着破的短,原来我站起来说着漂亮的英语时,桌的书包里藏着一袋沾屎的衣物。而现在,没有成绩的我是光屁骑的国王,一旦有一个人说那人怎么没穿衣服?所有人都会知,我是如此贫穷又如此赤。
卢佐在探索的我时说过不少侮辱质的话,但是当时我们都在极度亢奋的状态,这种话只是一种情趣。然而现在我自认为是冷静成了刚加氟的空调,那些话历历在目,就都变成了烙印打在我的上。有人大声地念出来,就会有人跟着附和:
――卢佐的狗
――一辈子都只能被卢佐干
――/货
――不花钱的鸡
――最爱吃男人
等到大钟楼的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考场外涌出的学生中,不会有我。
这时候我妈把我松开了,说画好了快去吧,该你上台了。
外面下雨了。
我满脸油彩骇人地搅和在一起,路上行人都唯恐直视。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卢佐撑着伞在树下等我,他脾气算是很好了,考前来歉说对不起,我知你压力很大………考完试我一定在门口接你好吗?
他的忽远忽近,在雨里与吊坠的水滴连成一条黑色的直线。直线有什么不好?就是我看不见尽。
我走过去,卢佐吓了一,仔细辨认才问“你怎么了?”
我笑嘻嘻地说,没事,我刚从宾馆出来怕你担心。
或许是我不常笑,或许是我笑起来很恐怖,卢佐眼睛瞪大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没事啊,我以后不用上学了。说罢从子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你看。卢佐震惊地一遍又一遍重复――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被别的男人了,一次给好多钱。你要是愿意接受,我就把钱都花在你上,你要是不愿意,就快走吧别断了我的财路。
卢佐说,真的吗?他显然不相信。
我为了证明自己,就把手腕上的伤给他看――这是一位sm爱好者,他愿意给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