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彼看着他下巴刚冒出的胡须,按捺住想摸的心思,坐在床上开始览阅。
晚上他让我快点睡觉,我说下周就要考试你这是在害我。卢佐很生气的把电闸关了,让我在黑暗里坐着。我更生气,他已经被保送了,是有明确未来的人,为什么从来不为我想一想?
艾斯彼把脸埋进它的怀抱,小声说“圆圆,你会永远爱我的吧?”
艾斯彼着眼睛坐起来,说想好什么?
小右轻轻地抖了抖自己的花,依旧鲜红如同一张一合的嘴,“是的艾斯彼,冬天快要结束了,我也要离开了”
苏波站起来面向卢佐,说你听见了吗?
卢佐说,我听见了。
小右说,你是艾斯彼,怎么会痛苦呢?只有笨才会痛苦。
卢佐说茄子,以前参加过一次新加坡夏令营,妈的吃茄子吃到吐,还让我们自己。
艾斯彼觉得这没什么,因为制作一朵花可比人简单多了。因此他说,那你介意我给你测量一下花吗?
说着朝这边走来,艾斯彼吓得躲进被子里。他却径直走到苏波面前,说,你得逞了苏波。但别高兴的太早,我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轻易放弃。
我被卢佐按在床上睡觉,他现在掌我家的钥匙,来去自如,他不用上晚自习,所以提前放学回来买饭等我吃。我看他蜷缩在小饭桌的一侧,与破旧褪的棕沙发似乎也没什么隔阂,心情舒畅就会多吃一点饭。
艾斯彼拿着枕捂住脑袋,说我好痛苦啊。
――天呐小右,你的花!
艾斯彼想想它说的确实有理,于是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他惊讶地发现,小右只剩下一片花了。
他又把伸过来挤到我的中间,凑过来用手撑着我的凳子,人不知鬼不觉地拿手指戳戳我的屁,说我好久没亲你了。
苏波再来的时候,看见艾斯彼抱着圆圆还在睡觉,他蹲在床边把艾斯彼摇醒了。
不时趁我去上厕所在我书包里点东西,有时候是面包,有时候是果冻,还有的时候是安全套。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艾斯彼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一个字。他这个人有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一个结果,因而变得有些焦躁,疼得难以忍受。这时候,小右忙说,你怎么了艾斯彼?
苏波发又长了一些,脸颊更加消瘦,如此一来既可怜又憔悴。他说――你不要再见卢佐了好吗――言又止――你喜欢他……是在伤害自己。
苏波说,艾斯彼,你想好了吗?
我说你会什么?
小右说,你要敢测,我就立刻自落亡!
小右尖细的小嗓子愤怒极了――这是我的,你没有资格制造出一个原模原样的我来。我死我生,那都是我!你就算制造了我的一切,也掌控不了我的命运。你用线路连接我的心脏,却不能使它爱你!
我说你有病吧。
――怎么了?
他赶紧把桌子拉开两尺远,一声不吭。我其实也很想亲他,但总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我想摸他,想亲他,总是在中途被鞭子一般地抽回,他坐在那里,着耳机摇晃脑,凳子只有两沾地,嘴里嚼着口香糖。我知那是什么味的,但却越来越模糊,我看着窗外有几丝黑夜悄悄钻了进来,在灯上方盘旋如同青天白日之中突然降临的乌云,它们晃晃悠悠来到我的,下起了雨。雨很大让人视线模糊,卢佐,他就越来越远了。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星期三
卢佐说,这是日记的最后几张,我希望你能看完,再判断………艾斯彼。
艾斯彼喃喃自语,真的吗?
我于是很愤怒地踹
前几天卢佐问我想吃什么?
苏波见状立刻神色慌张,伸手去夺,卢佐退后一步,一脚把他踹倒在桌脚下,苏波捂着肚子挣扎着看着艾斯彼,小声说艾斯彼,求求你不要看……
艾斯彼赶紧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圆圆解释:我不喜欢卢佐!
我说你在耽误我学习,我要是考不上你这辈子都亲不到我。
这时候卢佐推门而入,正好听到这一句,他高大的影顿时像一承压梁木动也不动,眼神如同梁上的燕窝,冬天就变得空落落。
圆圆的尚未完成,只能拉过他的手按在了/,明确地表示,我会的。
我说那就茄子吧。
这时候圆圆突然自己启动了,它咔嚓咔嚓地走到艾斯彼的边,用冰冷的手指掉他的眼泪,并向他张开了怀抱,一个很标准的一百二十度角的程序。
艾斯彼接过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已经泛黄,但字迹工整漂亮,和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艾斯彼很费解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