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仁随即就被带至刑场中央,由刑官搬来一个及膝高的木墩让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绳索,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准备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简单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读的判词里所写,皇帝所赐刑罚,名为“父慈子孝”。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员如犯轻罪,可以让家中长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员犯下重罪,然而品级颇高,也可适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终究是“赦免”的一种形式,而赵嘉仁“构陷忠良、造冤案”甚至“诬陷皇亲贵胄”,凡此种种却是罪无可赦。他的三个儿子都要因他而连坐受刑,自然就没有资格替父受笞抵罪,这便彻底断了赵嘉仁的生路。
这一日,经过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赵嘉仁着囚服,反绑双手,被带往午门刑场。赵嘉仁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跪在刑场上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时潸然泪下。
什么罪。不出月余,刑就有了结果,呈报圣上决断。
刑官直接割断了褌巾扔在地上,赵嘉仁羞得面红耳赤,这下他那因为恐惧与羞耻而缩成一团的鸡巴也失去了仅剩的遮羞布。与此同时,赵嘉仁听见场边也有动静,竟是他三个儿子中最小的帼儿被扒下了褌巾,带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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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威来到男孩边,蹲下子直视着他,语气平淡地说:“帼儿别怕,我们不想杀你爹爹。但是你爹爹犯了大错,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小少年仍有些半信半疑,赵嘉仁却是一清二楚,这所谓的“严厉惩罚”就是要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被人痛打光屁。
皇帝对于刑如何平反此案实则没有兴趣,奏折上,依律对赵嘉仁施以“吊刑”的谏言也太过无聊。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视线转向了书案旁,候召多时的刑官胡威:“听闻赵嘉仁在刑讯时,素来喜欢当着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儿子,以此来问口供。爱卿想到什么好点子没有,可以让他,自食恶果。”
木墩的底并不平稳,需时刻小心地维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随着绳索渐渐升高,赵嘉仁被迫踮起脚尖,脚下如履薄冰。
小少年泫然泣,点了点,随即竟被拦腰抱起,不及惊呼,已被抱上了承恩台,锁住了脖颈、手脚。胡威并没有告诉小少年,如果他报数出了错漏,不仅那一记廷杖要重打,他自己也要受到十下板子的惩罚
“圣上曾说过,刑必定会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设计了一套刑罚,名为’父慈子孝’。既能保证将犯人吊刑死,又能让他一尝现世果报。”
“呜呜……你们,别……别杀我爹爹……”小少年声泪俱下,小的子哭得直打颤。
“这几位刑官大人,要用廷杖打你爹爹的屁一百下,而你要负责报数,不能有错漏,明白了么?”
胡威有备而来,呈上了一个折子,展开后,里罗列着详尽的刑责程,皆以图画,一目了然。
照理说既然要将他吊刑死,刑官此时只需要踢倒赵嘉仁脚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这“父慈子孝”的刑罚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边叮嘱了一声“站好别动”,随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褪到了脚踝!浑圆饱满的一双翘人前,赵嘉仁羞愤地惊呼一声,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木墩上落。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哪怕是要将他死,也不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折辱他,让他在临死之际,还要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
胡威为监刑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开始行刑。
只见三名男孩皆着素服,下只缠着一条褌巾,出两浑圆白的小屁。赵嘉仁见此情形,不禁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一生钻研笞刑的各种奇技淫巧,又素爱打别人儿子的屁,以此犯人招供,如今却轮到他自己的儿子,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