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安静的,怎么跟别的人,尤其是男的说话就上蹿下的?”
“…”林昭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她总不能说那是她的丈夫吧?那样她也要被人送进医院了。
好在系统检查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很快他就跟在护士后面从隔间出来,视线扫视一周,见座椅上米色风衣的俏影,便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这段时间注意不要让它剧烈活动,避免伤口沾水。等会儿去拿一些药膏,每天涂在伤口,一天换一次绷带,有问题可以随时再过来咨询。”护士停下来看向林昭,视线中充满惊奇,“我一直好奇,一般来说哈士奇活泼的,怎么你们家的…特别的高冷啊?”
林昭更尴尬了,“可…可能是它比较特殊吧…”
走出医院,林昭打开车门,将他“请”到副驾驶座上,车子发动后朝城郊的方向开去。
“你知的,人和动物是有寿命论的。”他和她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夕阳下坠。她的声音是被刻意压制后的平静,“今天我去找那个医生了。”
“我没办法去想没有你的生活,”她毫无征兆地崩溃,泪水坠落,眼尾很快就被泪沾染红。
他看向前方的水池,沉默不语。以前的他,以为爱情就是把人捆绑在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他先一步离去,他会等着她来。他不希望她为了见他来得太快,他希望他的女孩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中间有几年,因为他的关系,她差点在阴暗的角落里枯萎凋零,所以他醒悟后一直心怀愧疚。她应该多去见见阳光,多去海风,去见在光下的一切事物。然后把她见到的,想到的,酿成出口的和没有说出口的话,见到他时再慢慢地说给他听。
他站起来,抖抖上的发,向她的方向再近一些,温柔地舐她的手指。
林昭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家里,他就像守在门口一样,在她回家的那一瞬就缠在她脚踝。两个人吃完晚饭,林昭又继续在画室画画,他像化形后的每一天一样守在她后,静静地看着她。
风从窗的隙间溜进来,带着窗帘一起舞动。林昭偶然瞄见窗帘,便停下画画,走到窗边。月光出乎寻常的亮,她拉开窗帘。天色苍茫深澈,月悬于东南,皎皎如珠。
是月圆啊。林昭伸手掬月光,掬得冰凉沁手的风。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对一步一步趋近她的顾仁成,嘴一张一翕,“你该不会也要变什么的吧?”
他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上下扫视她一眼后又生地偏,转朝客厅走去。
“喂,你去哪儿?”林昭一雾水,跟着人走到客厅,见他又钻进卫生间里,“你要洗澡吗?”
他半个子跨出来,点了点。
“…好吧。“林昭跟着他走进里面的隔间,打开花洒。过了一会儿,她放在隔水袋里的电话突然振动,林昭褪去手套。”我去接个电话。“
他不情不愿地点下。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尾尖上黏溜溜的,便尝试着打开开关。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是视角。现在花洒在他上方,他一伸手就能够得到。拧开开关,水从上方落下,经全,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灭开关。
“好,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给你补出来…”林昭按灭手机,拉开隔间的门。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用巾干发。“我回来了。“听到声音,他转看向林昭。
“你转过去!你没穿衣服!“林昭慌忙用手遮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