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了杰弗里上。杰弗里是什么出？他是贵族吗？他对那些课程怎么看？他对……我，怎么看？

“我等你完吧？”我脱口而出，当时脑子太钝，没来得及想有必要没必要的事。杰弗里站起，说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结束。他半哄半扶地把我从椅子上弄起来，交到门口的仆人手中。

礼仪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我吃过了晚饭，坐在安静的房间里，耳边只听见杰弗里翻弄文件和提笔书写的沙沙声，很快昏昏睡。我睡过去，醒过来，每次杰弗里都仍在原，像没动过一样。最后一次惊醒，我发现上披着一块毯，杰弗里书桌上的纸张少了很多，不远大钟传来了当当钟声。

他摇了摇，说：“能忙是好事。”

“你也太忙了！”我哈欠连天地同情。

第3章

我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也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我的眼珠子咕噜噜从他的脑袋转到书桌下出的脚，那一双锃亮的尖鞋闪着乌光。对杰弗里的兴趣一个劲乱窜，望倒奇迹般没有。不是说他看久了就没意思，而是，怎么说好，他跟我有过兴趣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杰弗里可不是那种看对眼就可以在后巷来一发的对象。

“第二天了？”我睡意朦胧地问。

“是的，已经过午夜了。”杰弗里抬起来，脸上笼罩着淡淡倦意，“您先去睡吧？明天早上的课程我会为您请假。”

“这些是您喜欢的课程吗？”杰弗里读过我简后的课程表，这样问。

这样的杰弗里让我不敢放肆，一个混小子忽然知了廉耻。我看着据说替我工作的杰弗里，感觉到敬畏混合着安心。

第二天，那个要打我的礼仪老师被辞退了，换上一个乐呵呵的男人。他介绍自己为雷欧，落魄贵族之后。他问我：“您想成为一个让众人称颂的贵族典范，还是被人暗地里叫乡下人又挑不出大错的领主呢？”

“你不睡吗？”我问，打了个老大的哈欠。杰弗里被我感染得也闭了闭眼睛，伸手摘下眼镜，了眉心，说：“我还有一小分需要完成。”

我回答要后者，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十几区的乡巴佬出，没有遮掩的必要。于是雷欧给我上了简化版本的课程，告诉我哪些东西在某些场合下必须完成，其他详细复杂的礼仪只让我看书，随兴趣学不学。礼仪之外的这么多门课里，最后我只选择了基础读写、历史、数学和武技，在家的建议下又增加了地理，我惨不忍睹的成绩因为去掉了最拖后的项目而变得好看起来。

在十三十四区，我一直觉得会读书写字的人很了不起，这会儿看着杰弗里伏案工作，觉得他就是我曾经想象过的读书人的样子。他可以是神父，教师，治安官，那双好看的手用来拿笔，而不是刀剑和酒瓶。文字，知识，文化，权力，另一种与拳截然不同的武，和斗气、魔法一样，与我们这些混混无缘的力量。我一度认为这种力量的掌握者应该是有钱有资本的大人物，应当像我们那里的长官一样有壮的手指和硕的肚腩，前呼后拥，挥笔决断生死，而不是杰弗里这样矜矜业业，辛苦劳，看上去意外地单薄。

“不算。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