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你逗我?”我惊恐地问,“难dao就没个文官之类的?领主的,那什么,幕僚呢?”
“您的父亲,肖恩公爵殿下并不信任文官。”杰弗里说,“他在多年前就解雇了所有文官,让我辅助他完成工作。”
“所以这就是你的工作吧?”我垂死挣扎dao。
“不,这是您的工作。”杰弗里好整以暇地说,“我并没有正式官职在shen,更没有染指领主权力的野心。所有文书都应由领主批阅,我只是有幸得到肖恩公爵殿下的信任,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分担一bu分杂务而已。”
我深xi一口气,捂住了眼睛,以大无畏的乐观jing1神把所见的恐怖未来放到一边。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课程,我勉强提起已经一泻千里的气势,说:“我不要上课了!”
“明白了。”杰弗里应dao,“请恕我冒昧,能否告诉我您不愿继续课程的原因?”
“那个死老tou子想抽我!”我不快地说。
“这些教师都是肖恩公爵殿下留给后裔的,其中的确有不少过于古板。”杰弗里点toudao,“如果您想要,可以把他们换掉。”
“这样都行?”我愣了。
“您才是现任公爵,哥那萨领的主人。”他笑dao。
我本以为还要抗争一番,他却如此轻易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终于想起更讨厌的问题,再整旗鼓dao:“还有课程太多了!好多课都无聊的要命!”
“课程表是如今贵族学校的标准pei置,一个合格的贵族需要学会所有课程。”杰弗里这样说,我不屑地切了一声,刚想反驳,他却话锋一转dao:“话虽如此,但我个人看来,您只要学会通用语读写就够了。”
我抬了抬眉mao,盯着杰弗里瞧。他看起来有点儿疲惫,眼睛下有浅浅的青色,但还是又好看又jing1致,在自己的房间(这是他的吧?)里依然衣冠楚楚,连手套都没脱。我本以为他是那种鞋子溅上泥点就要回家更衣的标准贵族模板,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的礼仪老师说,没有礼仪的贵族不pei称为贵族。”我抬着两gen眉mao说,“诗歌老师说,不会yin诗的cu人会让姓氏蒙羞。你不这么觉得?”
“贵族是什么呢?”他有些冷淡地说,“在他们刚刚因为军功或其他贡献得到爵位时,恐怕并非人人都礼仪齐备,开口成诗。”
“这个说法我喜欢。”我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你的意思是,那都是没用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它们可有可无,全看您自己怎么想。”
“那些课程你自己上过吗?”我问dao,真心有些好奇。
“学过。不过那时是否学习、学习什么的选择权并不在我手中。”杰弗里回答。
“现在呢?现在没人bi1你了吧?”我追问,“你的举止还是像礼仪老师要求的一样优雅到位,因为你觉得礼仪是有必要的?”
他看着我,神色恍惚了一下,笑着摇了摇tou,说:“只是习惯了而已。”
说完这个杰弗里似乎失去了交谈的兴致,对我欠了欠shen,礼貌地说:“您是否介意我继续工作?”
我连忙点tou让他不用guan我,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本为了课程的事而来,现在却忍不住把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