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当个学者。”我告诉他:“我只要长点见识,知dao要用什么样的人,然后别太容易被人蒙骗就行了,对不对?”
他看起来有点惊讶,说对我刮目相看。被他夸奖后的一整天我都沉浸在得意洋洋的心情里,对上死记ying背的内容也不感到焦躁了。
那个夜晚我看杰弗里工作到这么晚,又从guan家那里得知他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和文书奋战到深夜,忍不住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我也想过当一个米虫领主,但一方面那样很无聊(可能是我一时还没接chu2到有趣的东西),一方面我不甘心。能在十几岁从最后一个区爬到上一个区站稳脚跟,我当然不是什么没有野心随遇而安的人,只是被超出野心的天降馅饼砸昏了而已。发现自己看不懂杰弗里桌上的任何一份文件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学习,重要的不只是增强学识,还有增强眼界和qi量。
我想成为pei得上杰弗里的领主,我想让他为在我手下工作自豪,我想让他为我骄傲。
学习不是轻松的事,也算不上痛苦。我有自己的老师、书房、齐全的书籍文ju,完全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每天晚餐后杰弗里会和我聊一聊,看一看我的进度,问我生活上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杰弗里对我的学习内容了如指掌,越是学得深,我越觉得他知识渊博。
“你学过所有课程是吧?”我问。
“是的。”他简短地回答。
“真了不起!”我真心实意地说,“贵族岂不是都在十几岁就什么都懂了?”
“学会这些课程远远算不上什么都懂。”杰弗里说,“我也并非贵族。”
“咦?”我觉得不可思议,杰弗里每一gen发丝都散发出优雅高贵的气质,比我像贵族多了。话说回来,我也想象不出年轻的杰弗里,只能皱着眉tou说:“我以为你三岁就打着发蜡。”
“那样的话,我恐怕早就秃了。”杰弗里一本儿正经地说,让人摸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贵族们从六岁开始慢慢学习课程,我却从……算是十四岁才认字。那时我学习的科目正是您删去的那些。”
“那些玩意只能教出绣花枕tou吧?”我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对,连忙摆手纠正dao:“不不不当然不是说你,你才不是花瓶!那什么,你后来不是把所有科目都学了吗?”
“您并没有说错。”杰弗里弯了弯嘴角,那双眼睛却和上一刻一样平静。他顿了顿,说:“您还没有说您的历史课学到了哪里。”
于是我告诉他我的历史课进度,讲到现在这个王朝第一代国王的发家史。我说狮心王陛下出于英勇的骑士jing1神去援救前代王室,不幸晚了一步,只能制裁杀死国王的jian臣。而后,因为狮心王陛下与过世的国王有血缘关系,他加冕成为了新的国王。
“想听听另一个版本吗?”杰弗里忽然说。
“另一个版本?”
“野史。”杰弗里说,“按照那位被chu1死的jian臣后人的说法,他们的先祖在城破时并没杀死国王,反而带着完好无损的国王前去投降,请求狮心王的宽恕。”
“国王没死?”
“我并没有这么说。”杰弗里狡猾地说,“在狮心王陛下进城时,他展示了先王的尸ti。”
我有点愣怔,听明白了杰弗里在讲什么。
“你的意识是,事情不一定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