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赞叹:“果然还是你心细,我竟忘了两位太医。”
白芷笑着摇tou,一针见血的反问dao:“果然忘了?”
两位太医就住在郡主府客院儿,偶尔也能见着,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牧归崖也不跟她继续绕弯子,当即三口两口吃完包子,冷笑一声,dao:“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哄着不走撵着倒退,平日里我同林知府说破嘴pi子,便是夜里的更夫恨不得也时刻絮叨,他们可曾听了?你数数,这都多少回了!既如此,我也懒得guan,且自作自受去吧。”
实际上,常年军旅生涯浸泡出来的武将一旦guan起民政,本就要比正统文官多几分铁血。莫说牧归崖,就是林青云那正经当了几年知府的,惹mao了还会冲人ba刀呢!
常言dao,再一再二不再三,牧归崖对这些敌国liu民自认已经够有耐xing的了,可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的要以shen试法!
既如此,成啊,想死谁也拦不住!
你们不是还不知dao怕么,那就是人死的少了,等什么时候死怕了,我们才省心呢。
其实白芷也是不爱guan的,这种事儿容易出力不讨好,不过是怕牧归崖难zuo罢了。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tou一回近距离见牧归崖生气,当即拍着他的胳膊dao:“别气了,生死有命,咱们只问心无愧就是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牧归崖dao,“除了那些回来的,还有两人下落不明,昨儿我与升辉带人搜了整整一日,也只找到了一个,在山里冻了一天一夜,又没东西吃,估摸也是活不成的。他已是如此,剩下那个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芷目瞪口呆。
就见牧归崖恨声dao:“我平生最厌恶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因他们最会连累shen边之人!”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军营里,早叫他拖出去砍了!
自作孽不可活,白芷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拍着他的手,无声安wei。
牧归崖哼了声,决定不再说这些惹人烦的,又反手抓了她的手,有些担忧的问:“你要看大夫,可是不舒服?着凉了?”
白芷摇tou,dao:“是有人着凉了,却不是我,我听你这鼻音越发的重了,必然是昨儿夜里闹得。正巧太医在这里,还是瞧瞧的好。”
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以勇武著称的男人而言,说他病了,需要看大夫什么的实在是件很难接受的事,于是牧归崖非常果断的拒绝,并坚称自己ti壮如牛,完全不需要瞧大夫。
这都鼻sai了,还使什么xing子呀!
牧归崖隐隐觉得自己的威武形象受损,反复声明,然而都被白芷一票否决,最后不惜采取武力镇压,直接叫人关门,又打发人去请一位太医回来。
说来也巧,出去的人在大门口就碰到了回来复命的两位太医,于是又一同回来。
太医进门一看这个阵势,还有些懵,倒是白芷出乎意料的冷静,面不改色dao:“正与侯爷拆招,两位不要见怪,这就替侯爷拿脉吧。”
两位太医哪里敢说什么,一边唯唯诺诺的称是,一边在心中暗dao:
果然都是武将家里出来的,便是个女郎也同人家不一样,人家养雀儿她养雕,人家描眉她拆招……
牧归崖还要再垂死挣扎一把,可无奈心下有愧的白芷似乎是铁了心,死活不叫他动。
长这么大了,除了儿时被爹娘压着吃药之外,何曾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