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般的意志和出众的胆识、武艺,却从未有人想过,这么一个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每每夜深人静,是何等痛不yu生。
白芷哭了许久,两只眼睛都zhong的有些睁不开,只觉得压抑许久的烦闷心情清减不少,这才渐渐止住了。
“哭出来就就好了,”牧归崖犹豫了下,还是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发心,“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心情重新平静下来的白芷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丢人。
大婚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在郡ma爷跟前哭了个稀里哗啦,当真不能更丢脸了。
好在牧归崖颇有君子之风,安安静静等她哭完了,也不继续安wei,更不追问,只是叫了热水,cui着白芷去泡了会儿,然后等她回来,发现方才被冷汗和泪水shi的一塌糊涂的被褥枕tou都已经换过了。
白芷摸着干燥柔ruan的被褥,心内温nuan极了,结果一抬tou,发现牧归崖竟然将外tou的ruan塌扛了进来!
她目瞪口呆。
牧归崖却神态自若dao:“你尽guan睡,我就在这里,不必怕。”
ruan塌就放在炕边,两人重新躺下之后,只要一转脸就能看清彼此的眉眼,甚至能隐隐闻到对方shen上味dao。
有人陪着果然安心许多,可白芷脸上却有些热辣辣的。
除了自家父亲和兄长,她还从未同旁人这般亲近过哩,还是大晚上的!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往外tou瞥了一眼,发现牧归崖竟已经闭上双目,躺的笔直,一点儿同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不觉隐隐有些失望。
可失望什么呢?她又有些不大明白了。
胡思乱想中,一gu困意袭来,白芷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却又自动tiao出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让她心惊肉tiao。
她不得不重新睁开眼,死死盯着牧归崖看了会儿,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伸出一条胳膊,用几个指尖极其轻微的nie住了对方lou出被子上方的一点衣角。
虽然只是一片普通的棉布,可入手的瞬间,白芷仿佛抓住了什么神奇的法宝,惶恐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啊,我果然不是一个人了。
这么想着,她终于沉沉睡去。
殊不知她睡着之后,牧归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她nie着自己衣角的nen生生的胳膊,摇tou叹气:“傻丫tou,不冷么?”
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将白芷的胳膊sai了回去,想了想,他又往那边靠了靠,然后拉住了对方被子底下的手。
后半夜,白芷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她再一次梦见了父母长兄,可这一次,那些无chu1不在的硝烟却再也没有波及到她shen上,因为好像一直有一只温nuan的大手紧紧拉住自己,带自己一次次躲开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能求一波留言吗?大家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第十章
因半夜折腾了一气,今儿白芷起的就有些晚,睁眼时天都大亮了,牧归崖也早就不见人影。
吉祥听见动静进来伺候,一边麻利的掀帐子一边笑dao:“今儿郡主睡得倒沉,侯爷出门前不许我们打扰郡主休息呢,说过会儿就回来了。早起吃野菜肉泥馅儿包子可使得?pei着nong1nong1的米粥,还有您爱吃的ru酪nai黄馒tou,几样小菜。”
白芷点tou,坐下梳tou,梳了几下又对着镜子吩咐dao:“还有昨儿的油辣子瓜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