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雕成年之后就去远高山上筑巢了,又难得一公一母,众人每年都等着盼着的巴望它们生崽儿,哪知如今也没个影儿。
米粥熬得稠稠的,黄澄澄的浮着一层米脂,香,一口下去整个人都了。
吉祥又说:“昨儿大灰二灰飞走了之后,今儿早上丢了一只兔子回来呢,不过上又走了,连肉干都没要。”
白芷喝了大半碗粥,又吃了一个酪黄馒,再就着瓜旋儿等小菜啃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野菜肉包,就再也不下了。
牧归崖
一夜未归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白平带人跟着呢,只是这么久都不回来,恐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白芷心里揣了事儿,饭桌上一直留心。
平安就小声:“郡主,您忘啦?昨儿您叫两位太医去看那两个被咬伤的人,如今还未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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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一炷□□夫,牧归崖果然回来了,进门后先打量了白芷的脸色,末了才说:“瞧着气色反而好些了,眼睛敷过了?”
白芷倒没注意这个,只是对平安:“去请姜太医过来。”
吉祥忙不迭的应了,也不拖延,立刻就打发小丫问了,不多会儿就得了回信儿,又笑着对白芷:“郡主只放心,还有呢,我已叫厨房的记下了,若是不多了就赶紧再泡上,两保准接茬儿。”
白芷一愣,她倒忘了!
牧归崖不以为意,只说外冰的,过会儿就好。
西北一带的包子不比京城开封和南边秀气,一个足有成年男子拳大小,沉甸甸的,怕不够大半斤,十分朴素。便是原先打仗,力消耗殆尽,饿得前贴后背的时候,白芷也不过能在午间吞两个,这会儿大清早的,如何吃的了许多?
他素来行事磊落大方,不背地里嘀咕,这会儿夸人也是大大方方,直来直往的。
“怎的只吃这么点儿?”牧归崖,“可是胃口不佳?”
顿了下,视线不自觉划过那碧桃花,又笑着夸:“这步摇正你,瞧着生机的。”
却不知牧归崖不光子底下冷,半夜还了一条臂膀在外,如此一来被子也盖不严实,凉气可不就顺着空隙钻进去,今儿早上醒来大半边子都是凉的。
牧归崖又看了一回她的面色,这才拿过被她掰过之后剩下大半的肉包,面色如常的吃了。
原先牧归崖虽在外间睡,到底还是在炕上,昨儿却只睡了个塌,底下空的,如何不冷?
“已经够了,近来也无甚劳累,自然消耗不了太多。”白芷摇。
?脆生生的,味儿也不错,怪下饭的。我瞧着侯爷倒是爱吃,若有再弄些来,若没了,紧赶着叫人再些。对了,记得撒些芝麻。”
白芷听得美滋滋的,心微甜,却觉得他好似微微带了鼻音,就问:“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昨晚上侯爷突然叫了一回热水,可瞧着又不像是同郡主有了房事的。主子不说,他们这些婢的就不问,不过冷眼瞧着,郡主和侯爷待对方更上心了似的,总归不是坏事。
白芷点表示知了,在那几匣子首饰中选了一回,最后挑了只苞待放的碧桃花步摇。步摇下带着细如春雨的水晶珠串,走起来不断碰撞,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也如同牛细雨敲击落地,美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