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惜年看了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今日逛了一天,再上山太累了,便点点。正好许久未曾回家,就住一晚吧。
“收着,我这次走后,恐怕好些日子不会回来了。”
阿柏缩得小小的趴在他肩,问:“死妖,你想什么呐。”
陶惜年正怀旧,没注意到阿喜的脚步。他原以为阿喜回乡下本家去了,不会这么早回来,便开了正门的锁。若是平日里,他往后门进了便是。
“我在想,把陶府的几个院子隔开,租一分出去,交给阿喜打理。”
“陶小郎君,您回来了。阿喜听到门锁响了,就猜是陶郎回了……”阿喜满是皱纹的脸带着欣喜的微笑,迎接主人的到来。手里还拿着扫帚,显然方才正在干活。
阿喜连忙摆手,说:“陶郎君,上回年前给过了,还没花完。我一个老,花不了多少……”
阿柏想起什么似的,叫:“别想着你的桃花运误了正事!”
陶惜年拍了他一下,说:“无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想了一阵,生意他毫无经验,对于修之人来说,耗费的力也大,将宅子租出去倒是个好办法,这么大座宅子每年的租钱够他花用了。但他又有那么些执拗,不想让别人住他和爹娘住过的地方。
阿喜这才收了银子,见天色不早,问:“陶郎君,今日住下吗?阿喜收拾收拾。”
趁着天色暗了,他乘着桃木剑升到房,俯瞰陶府。摸着下巴想了一阵,觉得将几个院子隔开来是个办法。他和他爹的住还有书房等都不租了,将原先下人们住的后院和客人住的西院租出去。这样一来便不用担心有人多手多脚,拿走他和他爹的东西。
阿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毕竟只是族兄家,不好意思久住,还是陶府住得惯……”
陶惜年从钱袋里拿了一两银递给阿喜,说:“阿喜,你回得正好,收着,这是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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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打开大门,走进这个他住了近二十年的家。
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他有些感慨,小声:“阿父,孩儿回来了。”
“终于想通了啊,是得想办法挣钱了,不然你这金贵命哪过得下去哟……”
趁着阿喜去给他打扫房间,他走到他爹房中,这里也许久未曾打扫,地板上积了一层薄灰。他关上门,将竹箱放下,阿柏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冰糖,正得起劲。
“你
他爹娘的东西他是不想动的,留着作个想念,宅子是他爹留给他的,无论如何也不想卖。但这二十两金,省吃俭用也就够花十几年,最多二十来年吧。若真的坐吃山空,等到他年老之时,定当穷困潦倒。
他拿出来数了一遍,还有二十两金。除此之外,箱子里躺着一对金镯一对玉镯,几个金簪银簪,是他娘留下来的首饰。还有几块玉佩,是他爹的。他拿了二两金,将别的都收了回去,锁上银锁,将一切还原。
“阿喜,这么早便回了。”
陶惜年将他爹床边挂的他娘的画像取下,慢慢移开几块砖,里面放着一个致的檀木箱,上面挂着一把银锁。他找出钥匙开了锁,箱子里放着他所有的家产。
陶惜年双手环,:“看来此次要家中住上几日了,明日去找几个工匠来把院子隔一隔,隔完了院子还得招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