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二致,只是稍短了一分。看来几年间他的ti态变化不大,只是稍稍长高了一些。
“穿这么薄,冷死你!”
陶惜年又挑了件茶白色厚披风罩在外边,说:“这样总该不会冷了吧?”
说完又想起修缘还在等他,连忙去厨房弄了点热水,匆匆洗漱,然后整整齐齐地站在修缘面前,整个人jing1神抖擞丰神如玉,哪里像是个上山清修的dao士,分明就是金陵城中风liu俊朗的王孙公子。
修缘仿佛有一丝惊讶,又即刻恢复了淡然的神色。陶惜年有些不好意思,dao:“修缘啊,真是让你久等了……”
阿柏站在zhu子后面,背起一个小竹箱,也准备好了。他阴着脸dao:“这哪是下山采买啊,分明是下山勾人……”
阿柏将小竹箱递给陶惜年,自己则脱水一般缩成一个小团,tiao进竹箱中,几乎没什么重量。陶惜年背起竹箱,两人一前一后出了dao观。
见修缘两手空空,陶惜年问:“修缘,用不用带点干粮路上吃?盘缠够吗?有地方住么?”
“dao长无需担忧。”
“那……我能知dao你要往何chu1去吗?”
“光宅寺。”
陶惜年哦了一声,“光宅寺,好去chu1。那是当今圣上的旧宅,后来改为佛寺。听说圣上时常去光宅寺进香,偶尔留宿小住。”
行至山腰,修缘的脚步似乎慢了下来,看向一chu1薄雪覆盖的平地,仿佛有几分留恋。陶惜年左看右看,看到一chu1未化的雪堆里lou出一小截狼尾。他眉tou微蹙,步履不变,一路跟着修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阿柏也会搭上两句,等过了山腰到了山麓,怕人看见,便安静了。
临近山脚,几个附近的樵夫在山麓chu1砍柴,其中一个乱发老tou盯了陶惜年半晌,喊dao:“这不是青龙山上的……智……智障dao长吗?今儿个不穿dao袍啦!怪俊俏的嘞……”
听见老tou喊话,几个年轻的樵夫也回过tou来,去看陶惜年。
竹箱里传来微微窃笑,陶惜年在心里几乎将这老tou全家问候个遍,pi笑肉不笑dao:“老人家,您记错了,贫daodao号弃智。”
老tou儿抓了抓乱蓬蓬的tou发,“哦……对不住对不住……老tou儿记xing不好……”
陶惜年:“……”
还没下山就逢此一遭,陶惜年黑着脸继续往前,修缘嘴角抽了抽,没有回tou。
进了城,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也要分别了。
修缘朝陶惜年拱手,dao:“陶dao长,这几日承蒙照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定当报答。”
陶惜年也朝他拱手作别,心里居然有几分不舍。他dao:“有缘再见,祝君平安。”
目送修缘离去,陶惜年转shen走向集市,去买需要的物品。
春节过后大街小巷依旧热闹,人群来来往往,如鱼在水里穿梭。集市上小贩争相叫卖,是一派平和而繁华的景象。
油盐酱醋,半袋粳米,一小袋麦粉,两斤猪肉,一斤香菇,一斤红枣,三斤橘子,半斤冰糖,二两枸杞,松子糖,芝麻糖,桂花糕,绿豆酥……按理说箱子该很沉了,但事实上陶惜年能感受到的重量大约只相当于这堆东西的三分重。
这竹箱是师傅给他留的法宝之一,可以装下小半间屋子的东西,而且能减轻重量。陶惜年每回下山,必定要带上它,可以省下一笔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