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君子,你是死妖dao!吃一点苦就会死的死妖dao!”
“闭嘴!”
晚上阿喜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陶惜年也将集市上买的点心拿了出来,凑合着吃了一顿便饭。饭后跟阿喜说起此事,阿喜忙不迭地答应,说一定会帮他打点好一切,照看好陶家家宅。
陶惜年dao了谢,回到自己房中,躺在熟悉的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乎,从床边箱里拿出来几卷小人画,慢慢地看了起来,脑海中却浮现出几日前大雪中的场景。
正月初七,正是他救起修缘的日子。
“死妖dao,想什么呐。”
陶惜年摇tou:“没什么,我chui灯了,赶紧睡觉。”
阿柏没了坛子,光明正大地缩在陶惜年的床边,卷着一小截被子,闭上了眼。
☆、第009章光宅寺
建康城西南,幽深民居之中,坐落着一座佛寺,这便是当今梁帝故宅所改建的佛寺——光宅寺。
寺内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光宅寺后门深巷中,却寂静无人。几株枯黄的墙tou草,在寒风中微微倾倒。
“大人……”慧文眼见四下无人,小声问,“于侍中派遣的影卫全没了?”他用的是鲜卑语,即使有人听见,也只dao是两个胡僧在用胡语交谈。
“解决了。”修缘浅褐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短短几字,省去了一路的艰辛。
“一个都没留下?”慧文仿佛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若是漏了一人回去,于侍中便猜得到是我们在动作,少不得闹得满城风雨。还好大人来得及时将他们解决干净,当真是辛苦大人了。对了,大人的随侍呢?”
修缘的神色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落寞,dao:“也没了。圣上有何指示?我的信鸽回了北边,暂未飞回。”
“在下收到上面的命令是五日前,命在下协助大人进入光宅寺,并保护大人周全。这几日未曾收到命令。”
修缘点点tou,dao:“那今后便有劳你了。”
“大人,今日天色尚早,何不先行去寺里报备?”
修缘眉tou微蹙,从怀中掏出一块又皱又破的纸,dao:“度牒烂了。”
慧文叹了口气,接过那皱巴巴的度牒,上面除了血迹,还有被水晕染的痕迹,又破破烂烂,几乎看不清几个字。凭这样的度牒,是进不了光宅寺的。
“大人是受了伤么?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无妨了,幸而遇人搭救。”
“那人……”
“那人不知,你大可放心。”
慧文点点tou,说:“那委屈大人先行在附近客栈住下,光宅寺不比其余寺院,寺内僧人盘查极严,慧文先想办法为大人再zuo一份度牒。若黑市zuo不了,那便只能等洛阳官府和白ma寺重制一份,托人带来。”
修缘点点tou,dao:“也只能如此了。”
言毕,二人结束了短暂的交谈,慧文进了光宅寺,修缘则一路往南,找个僻静之chu1,住下歇息。此chu1环境简陋,但价格便宜,也不易引人注目。他一路过来风尘仆仆,所带银钱不多,guan账的属下亦已殒命,能省则省吧。
陶惜年说zuo就zuo,翌日便先上街贴了两张招租条,又寻来几个工匠,加班加点砌砖修墙,将几院隔开,又在墙边留了门,挂上锁,将钥匙交给阿喜保guan,自己亦留了一份。
后院的家仆房有二十间,每间房至少可住两人,最好的一间留给阿喜,剩下十九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