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鼻尖chu1,害得他忍不住连打了几个pen嚏。
阿柏听了,立刻心疼dao:“dao长,让我来拖一阵,你打伞吧,免得受了风寒。”到时候又得捋他的叶子当药喝。
“不了,你拖不动的。”
陶惜年走走停停,又花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青龙dao观。他走到卧房门口,把人往厚地毯上一放,靠在门边chuan了几口气。
阿柏伶俐地放下灯,将伞收起来便两下tiao到那和尚shen边,贴着他xiong口听了一阵,说:“不妙了,不知dao能不能救活。”
“救得活。”陶惜年从阿柏shen上捋了一大把叶子,关上门,又去脱和尚的衣裳。
“死妖dao,干你娘!捋这么多叶子,我早晚被你弄死。”阿柏恶狠狠地骂了几句,却又认命地低tou用捣药杵将叶子捣碎了,放在一旁,去药柜里找来野山参和灵芝一类,准备煮着给大和尚吊命用。
室内燃着炉火,很温nuan,和尚shen上的雪渗进衣衫里,僧袍变得shi漉漉的,伤口也开始liu出血来。陶惜年将他翻过shen去,刀口在后背,很深,pi肉绽开,深红色的血正慢慢往外渗,渗进他shen下的厚地毯里。
陶惜年皱了皱眉,用巾帕沾了热水,稍稍ca拭了一下,便将阿柏shen上的叶子捣成的药汁糊了上去。药汁接chu2到伤口,血便止住了。不过伤口太深,得再chu1理chu1理。
阿柏递了几尺白布,陶惜年将所有的药汁都糊上去,便一圈圈地仔细给他包扎。除了背上的伤口,其余的小伤口也给chu1理了。zuo完之后,觉得无聊,便用热水将他shen上沾的血污都ca了ca,都是男的,也不避讳了。
他打量了他一阵,看年龄这和尚也不过二十来岁,莫非是什么了不得的高僧不成?
若说是高僧……
他低tou看了一眼他xiong口和臂膀上有力的肌肉,有几分疑惑。
此人虽然不是肌肉纠结型的大汉,但这结实的shen板也不像一般的出家修行之人。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左手心,果然有一层厚厚的茧,而他的右手腕上,紧紧绕着几圈檀木佛珠,半串珠子拽在手心,手掌则缠着白色的绷带,带着些许血迹。陶惜年想掰开他的手心为他查看伤势,那人将佛珠紧紧握着,无论如何也掰不开。
陶惜年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阿柏阴测测地凑过来,绿豆般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目光落在和尚脸上,说:“这人长得真丑。”
陶惜年啧了一声:“你见过几个人?见谁都说丑。”
“鼻子那么高,睫mao那么长,而且没有tou发,像妖怪!”阿柏怪叫。
“没见识吧,这是胡僧,不是南梁人,长得跟你见过的人不一样。”
陶惜年心里暗想,pi肤白皙shen材高大鼻梁高ting,全然是鲜卑人的特征。若他睁开眼,眸色不是深色而是浅的,那十有八*九就是了。
“你要抱着他到什么时候啊?是时候就寝啦!”
“拿两床被子来,给他在这里弄个地铺。师父的房间来不及收拾,又没有炉子,他受了伤,不能在那里睡。”
“他敷了我的叶子,死不了啦!”
“啰嗦,赶紧去拿!”
阿柏认命地在地毯上铺被子,喃喃dao:“地毯脏了要我洗,被子弄脏了还得我洗……”
陶惜年挑眉dao:“他弄脏的,等他好了,让他洗。”
“你说的哦,我不洗了。”阿柏气呼呼地拍拍被子,看了光着上shen的和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