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鸡汤一起咕咚咕咚下了肚子。他不是普通的草,而是卷柏,江湖人称九死还魂草,吃了包治百病。自从跟了这妖dao,就时不时地被捋叶子,捋多了就得好一阵子才长起来了。
这就奇了,既然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为何不离开?
阿柏无数次想过离开,但始终没走。自他有意识开始,就生长在这青龙山上,幻化后第一个见的便是这陶惜年,第二个人则是他师父青云dao长。
那年陶惜年才刚刚上山,白白净净的脸上生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左边脸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多美好。阿柏tou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决定以后化为人形的目标就是他了,因此被拖着走了一路,gen须都断了几gen也没回过神来。再后来么,这妖dao说要与他一同*修炼,助他早日完全修成人形,他便在这青龙dao观住了下来,成了杂役。
说来也怪,这陶惜年原是金陵城中王孙公子,又长了一张俊俏的脸dan,却上青龙山当了dao士。自青云dao长去世后,也没有下山的意思。日子久了,他便从青云dao长和陶惜年依稀的几句话里摸索出了意思。不是这陶惜年不想成亲,而是他命ying的不得了,天煞孤星一枚,娶谁克谁,注定孤独一生。阿柏呵呵两声,怪不得咯,脾气那么奇怪,时而斯文,时而cu鲁,简直有两副面孔,又懒得出奇,还穷讲究。除了他阿柏一定没人忍得了。
一人一妖吃完饭,阿柏站了起来,勤勤恳恳地收拾残羹剩饭。远远传来几声狗吠,陶惜年靠在床沿,手里捧着一卷年前从山下买来的艳*情,随意地翻看。狗吠声不停,反而越发近了。他蹙眉,莫非隔bi山上那只母狐狸jing1又来求双修了?
陶惜年正要起shen去看,阿柏却提起麻杆似的两条tui,狗一般地冲出门去,用那孩童般稚nen的声音吼dao:“死阿玉,是不是又犯贱了?dao长说了多少次了,不跟你双修!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呸!”
dao观门前雪地上,一个穿红衣的狐媚女子站在那chu1,脚不沾地,大雪纷纷扬扬,却落不到她tou上。几条狗远远地对她狂吠,却不敢靠近。她笑dao:“阿柏,你这半人半妖的丑模样,倒说起我丑来了。你家dao长那天煞孤星的命,有人愿意跟他双修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阿柏正要发飙,狐狸jing1阿玉又dao:“哎,别冲我嚷嚷,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骂的,下着雪呢,我在家里多舒坦。我到此chu1来是想告诉dao长,青龙山山腰上躺着一个人,快死掉了,你们要不要救一下,就当积善了。dao长他不是要积善三百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当真?”
阿玉妩媚一笑:“自然是真的,我这就回去了。”说罢抛了个媚眼过去。
阿柏看了一阵恶心,心想这阿玉真是浪到连他都不放过,回tou却见陶惜年穿好了披风就站在他shen后,才方知那媚眼定是抛给谁的,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冒了tou,险些气掉了叶子。
陶惜年拍拍他的tou,说:“阿柏,收拾收拾,我们下山救人。”
原本陶惜年可以乘着桃木剑过去,但夜里下着雪,看不清路,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被雪打shitou发,因此撑着一把油纸伞,整理了衣冠,才慢吞吞地往山下走。不像去救人,倒像是去参加什么宴会。
阿柏走在前面撑着灯笼,shen上罩了一件斗篷,这是用陶惜年的旧衣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