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啊,你不知啊?”秦绵绵哼,说完拍拍屁走了。
陈子期咂了砸嘴,不紧不慢地说:“可以,晚上请你吃饭。”
方才依稀酝酿出的几分旖旎气息,瞬间然无存。
裴初河耸耸肩,觉得这女孩没劲,拉着陈子期要走。
陈子期站起来,俯问:“真没事儿了?”
倚着陈子期的子巴得更紧,伸邀请薄荷,俏地笑:“那班长大人,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谢文摆摆手,很和气地笑:“没这回事,她才瞎说,薄荷跟子期关系特别不好,平时连话都不说。”
白色窗帷布拂过墙角,起了风,若影若现、遮住藏在角落里的两个人。
走之前,陈子期不大放心又问了一遍:“真没事儿了?没事我走了?”
坦然自若地挽过陈子期的手臂,皱了皱鼻子,调侃:“听说你比赛拿了第一,我来找你请客。”
或许是夸大其词,男生手舞足蹈地对裴初河说:“陈子期就这么狠狠一推,她就磕到草坪里了,两人差点儿打起来!”
掀开窗帘,与站在床边的陈子期对视。
*
他一脸愕然地望向她。
薄荷懒得再理他,
薄荷耳旁的几发丝溜到嘴边,她住那几发在嘴里、牙齿咬住,用力地点点。
裴初河自然不信,子期怎么可能打女生,不喜欢的女生,他连碰都不会碰。
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谢文:“她说得是真的?那个薄荷跟子期关系很好?也是你们班的吗?”
“你怎么来了?”
陈子期“嗯”了一声,向她隆重介绍:“我们班长。非拉我参加比赛,没办法,得给她面子不是。”
裴初河彻底被搞晕了。
被呛了,裴初河也不恼火。
裴初河在场没有见到子期。
裴初河脚步轻缓走进医务室。
裴初河嘴角咧出个满意的笑,瞧了瞧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的薄荷,故作不知地问陈子期:“这是你同学?”
她就是薄荷。
陈子期眉紧锁,语气有点冲,既不尴尬也不心虚,单是问裴初河怎会莫名出现。
薄荷眼神恹恹地望着他们,语气地说:“不去了。嗯,谢谢。”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裴初河心下了然。
“谁?”裴初河蹙眉问。
“谢文,你别瞎说!”
秦绵绵在旁边听了谢文的话,走过来轻飘飘地看了裴初河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子期那是跟薄荷关系好,两人闹着玩儿呢。”
“我来找你啊!”
问过之后,才知他是送同学去医务室了。
我们。不是我,是我们。
“那个女生摔得好惨。”
裴初河倒是一回听到这名字。
*
一张平淡无奇的小脸,仅值得称的是肤白,不是健康红的白,却是病态的惨白,比这屋子里的窗帘布还白上几分,并不好看。
“是吗?”裴初河挑眉,心想:能让你给面子的人可不多。
还有好多事呢。你是副班长,我不在,你要好好理同学之中出现的问题。”
裴初河转眼望向病床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