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菜市场还人多,前tou已经有好几个伤员在等,陈子期抱着薄荷连个坐的地方找不到,只好一直抱在手上,在后边乖乖排队。
“你怎么这么瘦?”
他突然转过tou,冷言dao:“你果然是只老鼠。”
薄荷缓过了疼的劲儿,终于有力气骂他了,没好气地说:“我是老鼠又怎么样!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那倒没有。”陈子期乐呵dao:“女孩子还是肉肉的,手感比较好。”
薄荷白了他一眼。咽下“关你屁事”几个字。
等了好一会儿,医生总算得空来瞧薄荷的tui。
“哟,都青了――”
医生卷起薄荷的ku脚,lou出两条白白的小细tui,膝盖上青青紫紫的、还有被尖锐石子刮破的小血痕。
“怎么这么不小心,同学之间打打闹闹也得讲究点儿分寸,我们这连受伤的运动员都chu1理不过来。你一个看热闹的,也来添麻烦。”医生不高兴地抱怨了几句。
薄荷委屈得要命,拿眼风狠狠扫向陈子期。
他赶紧偏过脸看窗外的风景,仿佛害薄荷摔成这样的人不是自己。
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说:“幸好没骨折,ca点药吧。过几天就好了。”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红药水,递给站在一旁的男生,“你给她涂。”
陈子期接过瓶子,坐在薄荷床边准备给她上药。
薄荷不想让他涂,憋着嘴扭niedao:“老师,我自己上药可以吗?”
医生横了她一眼,怒dao:“你哪个班的?”
薄荷瞬间不敢动了,对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老师问你哪个班的,就像唐僧开始念紧箍咒,就没有不害怕的。
“别担心――”
陈子期把薄荷的小tui放在自己tui上,抽出一gen棉签,蘸了点红药水,细心地在她膝盖上涂抹,动作温柔,语气也很轻:“化学实验课,我解刨过兔子。”
“……”薄荷不觉得他说这句能安wei到自己,但也不反感他的chu2碰了,静静地看着陈子期低tou给她ca药。
不知不觉。
视线由tui上的伤口渐渐游移到他的脸。
白昼里,医务室的灯光亮堂堂,他的五官清晰地映入眼帘,鼻子很ting,鼻翼却很窄,是漫画那种jing1心勾勒的鼻子。他的睫mao很长,又长又直,蒲扇般nong1密,轻轻一阖盖便会看不清他的眼神。嘴chun薄薄的、即使不笑也微微上翘,漂亮的弧度。
薄荷怔愣一下,没想到那些女生说得也不尽然错,客观角度来看,陈子期是真的长得ting好看的。
不过一想到他小时候那个瘦pi猴样,这份惊艳也就淡了。
……
陈子期ca完药,顺着薄荷玉白的小tui往下看了看。
她脚掌心很ruan,绷起脚尖,脚趾tou像putao粒般小巧又可爱,踩在他坚ying的大tui上,看着女孩比不过他手掌大的脚,忍不住想:她整个人都是小小的。
小小的chun、小小的脚、小小的气量、小小的……
忆起自己看过的那一幕,不禁吞了吞口水,嗓音低哑地问:“还疼吗?”
薄荷倏地收回tui,shen子一歪,躺倒在单人床上,老气横秋地说:“不疼了,你走吧。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