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办案?”
周兰木低声提醒了他一句当心台阶,又伸手扶了他的小臂,装出十足的恭敬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这份,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两三日,金明镜便发了讣告,只其妻已然入殓,如今在金家府中停柩待葬,选了后日的吉时出殡。
周兰木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发冠,低声:“我知小楚将军与金将军不睦已久,此案若得机会,便算我送与将军表忠心的第一份贺礼罢。”
楚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转进去了。
“但四公子这个份,可怎么查案呢?”楚韶抬看了一眼金明镜在大堂正中央悬挂的镜子,镜子上匾额书了“省”二字,“今日停灵,明日出殡,下了葬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四公子总不至于缺德到去刨人家坟茔罢?”
“都察寺可不是什么好进的地方,陛下抬举,我只得尽心尽力。”周兰木皱着眉,貌似很忧愁地答,“将军救我一命,我又在你府中叨扰良久,有些过意不去,正好寻个案子,也算报答你收留之情。”
“四公子可要保重子,这瞧着不像什么小病啊,”楚韶低去看,却无意间看见他纤细的手腕上带了一串红松石手钏,“以后朝政上的事恐还要四公子心,这就落下病可怎么好?”
楚韶眉心一:“四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周兰木抱了把寻常的铁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到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进了大堂,庭院中没什么人的时候,本在他对面站着的几个丫鬟小厮便围着院中的石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只是他虽着布麻衣,也是气度翩然,一路上不知引了多少人侧目。楚韶将名帖搁进金府门口小厮举着的托盘上,侧脸冲他低声:“四公子为我侍卫,真是楚某好大的荣幸。只是四公子气度不凡,哪有人信你是我的手下,说我是你的手下还差不多――”
一个丫鬟先:“唉,咱们府中一向是平静的,怎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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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周兰木却无暇回话,一手扶了他的手臂,另一手抚着口,弓下腰重重地接着咳了几声,楚韶感觉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颤得厉害,倒也不像是装的,心中惊疑不定,只好暂且噤声。
楚韶虽与同住显明坊的几位将军并无多少交情,但同出于玄剑大营,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过去的。见了金明镜的讣告后,他登门举哀,周兰木如今份不明,自请扮作他的侍卫跟在侧。
周兰木咳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来,缓缓:“老病了……小楚将军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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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里带来的弱症罢了,将军不必担忧。”周兰木摆摆手,谦逊笑,“要不怎么说还要继续打扰将军――这病症本说无药可治,方太医却有医我良策,我自知没那么大的面子把方太医借走,只好厚着脸多住一段时日了。”
他刚说完,便猝不及防地又开始咳嗽起来,楚韶从前思及他在风水香下未说完的话,不太敢接近,整日在外闲逛,此番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唬了一:“四公子怎么了?”
“便不劳将军挂心了,”周兰木一路扶他到了大堂门前,躬行了一礼,敛目,“属下在门口等着便是了,将军请――”
楚韶正想看他想些什么,闻言自然:“小事罢了,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