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消息,听闻前几日昭罪司在朝中渠中打捞出一ju女尸,正是金明镜那失踪了七日有余的发妻。
下边儿倒也都是老熟人――如今赋闲的平成将军沈琥珀,鹦鹉卫金明镜手下的督行秦木,并几个金明镜从前带兵时的同僚。一旁那个,听闻是刚调到显明昭罪司来的小坊长乌顺,见他进来tui脚一ruan,连忙点tou哈腰地上来奉茶:“劳烦小楚将军大驾……请几位大人稍安勿躁,我们已在现场拿了个嫌犯,诸位大人若想见,小的这就着人提他来……”
沈琥珀shen后一个褐衣仆从突然愤愤不平地dao:“什么嫌犯,那公子……”
“那就提上来罢,”沈琥珀却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打断了仆从的话,“干说话也没意思,叫来问问,也好有点tou绪。”
乌顺dao:“是是是,来人,去把嫌犯带上来!”
不一会儿堂中便走进来个白衣公子,说是嫌犯,这白衣公子却风度翩翩,看起来十分坦然,他shen旁的人也不敢动他,只跟在他shen后,待到堂中才dao:“大人,人带到了。”
楚韶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跟周兰木出门的两个侍卫早将此事告诉了他,昭罪司不敢动私刑,不会有什么事儿,于是他也没guan,只想看看周兰木怎么办。
周兰木倒也没怪他不来寻人,见了他甚至微笑着点tou致意。于是楚韶眯着眼伸手ca了ca嘴,没吭声,也冲他只lou出了个看热闹的笑容来。
乌顺见他不行礼,便喝dao:“大胆嫌犯,这两日并未审你,你可有什么主动交待的?”
“主动交待,容我想想……”周兰木掸了掸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dao,“啊,有,昨日与隔bi狱友切磋偷盗心得,觉得此人是个奇才,关在牢中属实浪费……而且狱卒克扣犯人饭菜成风,若不是昨日抹骨牌赢了,定然吃不上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有……”
中阳人犯但凡经典刑寺审判有罪,定要去典刑寺服刑。各chu1昭罪司只能设临时牢狱,故而狱中没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只有些小偷小摸的犯人。
“一派胡言,成何ti统!”乌顺一拍桌子,喝dao,“本官是要你交待前日朝中井旁的事!”
一旁的小贺终于借机插上了话:“大人,那日我来昭罪司是这位公子叫我来的!他分明是发现此事的报案人,怎地被你们下了狱!”
乌顺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上首的金明镜便开了口:“尸ti不过才捞上来一日,怎么就有了嫌犯,况且若如沈将军仆从所言,我还要谢这位公子发现我夫人遗ti,如若不然……”
他说着,突然有些哽咽,却也只是默然。乌顺一时没敢说话,倒是堂中站着的周兰木像没看见金明镜的难过一般,十分愉快地dao:“既然金将军都如此说了,那劳驾大人,给我搬把椅子来罢。”
还不待乌顺说话,楚韶便招呼了shen边的仆役:“去去去,给公子搬把椅子来,既不是嫌犯,咱们都坐着,让人家站着是什么dao理?传出去还以为昭罪司仗显明坊的势欺压百姓,白白坏了咱们这些人的名声。”
他shen旁的仆役想必也是新来的,见了他激动得几乎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地答了个“是”之后,手脚麻利地为周兰木搬来了堂中唯一一把空的椅子――原本属于乌顺的那把。
乌顺眼睁睁地瞧着他把自己的椅子搬走,在这么多人面前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