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轻声问:“哥,大左怎么样了?”
酒吧里音乐声很吵,宁涛三个人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宋仁兴张大了嘴巴,惊讶地骂:“操,他喝醉了。”
她好像,并没有见到他。
“......”听到这,薄暖阳抬眼,“他每周都去四州?”
床铺都是凉的。
昨天不知道闹到几点,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宁涛的声音带着困意,显然是被吵醒的。
知道左殿没事,薄暖阳没再多问,她又随意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说完,他撇过脑袋看了一眼,下一瞬,冷不丁骂了句脏话:“操,他居然起床了。”
宁涛拎起旁边的外套:“开个房吧,咱们四个一起睡,把他送回去了再熏着我妹,总不能让我妹一个孕妇照顾他。”
是就不离了?”
下一刻,他把酒瓶子扔掉。
短暂的沉默。
简单收拾了下,薄暖阳便去了昊天,单桃出来迎她。
话音一落,一个杯子直直的往他鼻梁骨上砸。
宁涛冷哼:“我妹要不爱他,就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人能愿意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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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归说,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
盯着这絮絮叨叨的几行字看了许久,薄暖阳拨了个电话出去。
听到他来这儿,薄暖阳愣了愣:“他在这里吗?”
感觉他这样下去要喝死了,宁涛皱眉:“你喝这么多,回去也不怕熏着我妹。”
另外两人齐齐摇头。
他们四个人一起长大,还从没人见他喝醉过。
见他一瓶接一瓶的喝个没完,宋仁兴问:“你这样喝,弟妹都不管你?”
“......”宁涛起身,“还真的醉了。”
“行行行,最爱你最爱你,”鲁能连忙给他顺毛,“我们都知道弟妹最爱你。”
不知道是听进去哪个字,左殿没骨头一样的窝在沙发里,脑袋却低着,长腿也无处可安放,委屈的蜷了些。
只是没再喝下去。
看着脸颊泛红、闭眼沉睡的男人,宋仁兴问:“怎么办?”
“......”
“我把她......”
酒吧光线昏暗,他面部表情不清,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带着伤痛:“她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注意到他这模样,宁涛砸吧嘴:“不是,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弄丢了。
人都不见了。
然而男人像听不到他们的话,窝在沙发里,有瘾一般,一瓶接一瓶的喝酒。
翌日清晨,薄暖阳才看到宁涛昨天半夜发来的信息,是嘱咐她好好休息,小二喝多了,他们来照顾。
“要你说,”像是被这话安抚到,左殿眉眼有些得意,又拎着瓶子坐了回去,“我老婆一直只爱我。”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进入电梯后,薄暖阳轻声问:“大嫂,集团的事,都解决好了吗?”
“你跟小二昨晚上是不是见面了,”单桃带着她往电梯走,“一大早过来吓我一跳,一身的酒气。”
“没事啊,别担心,”宁涛闷声回,“回来就睡了,老实不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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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左殿狠狠踹了下桌子:“少他妈胡说,我老婆最爱我!”
“你知道了?”见她提这事,单桃惊讶,又连忙解释,“没事的,都处理好了,怕你担心,都没敢让你知道。”
懒得搭理他这种无聊的问题,男人仰头,下巴与喉结之间的线条拉成完美的弧度,酒水隔空灌进嘴里。
宋仁兴也觉得他怪:“你这可不像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不在,”单桃安抚道,“刚才见他回去了。”
看着逐渐上行的电梯,单桃揉揉她肩,温声说:“他这阵子也很辛苦,每天帮他哥处理公事搞到半夜,每周还要赶飞机去四州看你。”
鲁能挑眉:“你等着他醒了揍你。”
薄暖阳悄悄吐了口气。
鲁能睁大眼睛:“你们见他喝醉过吗?”
“你说呢,”左殿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干,又倾身拿了瓶,“我要当爸爸了不能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