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知道这事,单桃也有点惊讶:“你没见到他?”
“没有,”薄暖阳诚实地说,“就生日那天见到了,吃了顿饭就回去了。”
提到生日,单桃又有话说了:“一大群宾客等着他出现,结果他跑去四州了,第二天凌晨才回来。”
“回来后整个人也不对劲,”单桃絮叨着,“他哥问他也不说。”
电梯到了所在楼层,单桃将话都咽了回去,公事公办的把她带到部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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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昊天的事,薄暖阳打算早点去老宅,刚从电梯门出来,便遇见了一个熟人。
是左小司的前妻卢小小。
她穿着正经的职业装,身边还跟着摄影师和助理,看样子是有采访。
见到她,卢小小眼中有些同情:“你没事吧?”
薄暖阳客气地摇头:“挺好。”
“那就好,”卢小小对她已经没有敌意,“自己保重。”
“谢谢。”
简单地打了两句招呼,薄暖阳转身朝外走。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了卢小小曾经朝她脸上泼水,并且骂了一句“总有一天,那些有钱人甩你就像甩滩烂泥。”
莫名其妙的,她将自己代入了那滩烂泥。
又有点想哭。
她真的被人家当烂泥给甩掉了。
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薄暖阳加快步子往外走。
走到大厅前台,正是中午快下班的点,客户和员工来来往往的穿梭。
薄暖阳一抬头,便看见一群人进来,唯首的便是单桃说已经回去的左殿。
他穿了件熨的板正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熨贴,单手插着兜,身后跟了四五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那板正的白衬衫也没压住他一身的狂妄。
这个人,总是把好好的衣服穿的跟个痞子一样。
薄暖阳顿在那里,然而男人像是看不见她,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吊儿郎当的,直直地穿了过去。
反倒是他身后的那些高层,小心翼翼地冲她点头打招呼。
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扔你像扔滩烂泥”。
薄暖阳鼻子酸了酸,委屈弥漫到四肢末梢。
从头到尾,她做错了什么事。
左司明的事,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知道真相了,反而不要自己了。
逼得自己不得不使出烂招,骗他孩子是别人的。
就算做不成夫妻,那见面,招呼总要打一个吧。
至于这么目中无人吗。
狗男人!!
那一丝被压下去的恼怒也冲了出来,男人已经往专属电梯走,薄暖阳的火摁也摁不住,众目睽睽之下,她蹬蹬蹬跑过去,拿起手上的饰品盒子,径直砸到他脑袋上。
盒子里面装的是金属饰品,再加上盒子本身的重量,从左殿头上再落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左殿身后的几个男人咽咽喉咙,都顿在原地。
看着停在那里,背脊僵硬,却依然没回头的男人,薄暖阳气的又从包里拿了两个盒子,一个接一个地砸了过去。
个个都砸到他的背脊,又掉落。
场面静寂到可怕。
前台和身边跟着的高管脑袋低垂,不敢抬头看。
好像过去了许久,气氛紧绷到让人喘不了气。
左殿闭了闭眼,回头,迈着长腿过来,垂眼看她:“被谁欺负了?”
两人距离很近,薄暖阳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单桃嘴里说的酒味,只有沐浴过后凛冽的薄荷味。
她挤了三个字:“王八蛋!”
“......”
说完那三个字,薄暖阳掉头就走,地上的东西也不要了。
一直到她走远,旁边的员工把盒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左殿把视线收回,摩挲着那三个盒子,随后也掉头往外走:“我要回家吃午饭。”
“......”
这怎么跟小朋友幼稚园放学要回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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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跟老太爷打过招呼,薄暖阳到的时候,正等着她开饭。
11月份的宁市已经很冷,但室内有供暖,进餐厅前,薄暖阳便把大衣脱了。
她里面穿了件掐腰的连衣裙。
没等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