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J这么想着,突然察觉自己竟有些醉意――但他们压没喝酒。
「J。」K忽地叫他,语调的。
「嗯……?」
「我有点……」K说,「困……」
「这么巧,我也是……」
J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K叼着烟下去的挫样。
K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
「唔!……」K下意识张开嘴,大口的气。水渗进眼睛,好
几秒后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况――灰黑的墙,铁质的门。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人,中间那位最显眼,昂贵的西装和满手的宝石戒指,还有雪茄。
「呜哇好冰!」J的叫声姗姗来迟,尾音还带颤。
「你还真的以为,下城不是我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雪茄,「像个泥鳅似的三番四次从我手里逃掉,算你有本事……我最讨厌有本事的人!」
他懂了,这就是被J反复绿了的那位BOSS。
睡过去之前他还在娼妇的嘴里爽,睡过去之后便被人绑在这里,世事果然无常。
他们被反绑着手,脚腕也缠着一圈圈麻绳,背靠着冰冷的墙,应该没什么好果子吃。K这么想着,绿帽又说话了:「我开始也想给你剁碎了喂鱼,又觉得那太便宜你了。」
J说:「看在我了套的份上……」
他话音未落,绿帽便一脚踹在他嘴角:「你还敢提?从现在开始,每天我都会让人过来照顾你们,不动刀,我就是好奇,你们是会先被打死,还是先饿死。」
他妈的,还不如直接死他。K在心里骂了句。
绿帽说完,扬了扬下巴,他旁那些肌肉猛男便围了上来。肌肉猛男谦让着「要不我先来」「还是七哥先来吧」「让我来」,很快便有人一记重拳砸在了K的腰腹上,酸水立刻返上来,呕了一地。
他没有叫,J也没有叫。
他不认为J是很能抗揍,他只觉得J是被打得没有力气叫了。
寸拳。肘击。膝撞。勾拳。再勾拳。再勾拳。
疼痛在四蔓延,很快K便像只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他再无暇去注意J的状况,光是对抗疼痛就足够耗尽他所有神智。
这些痛在烧。
像地狱业火,不断延烧。K闷哼着,大口气,本控制不了这的反――他了。
充血的被子勒得相当难受,越痛得厉害他越,感脆弱的从内的边沿挤出来,摁在质的子上,随着挨揍时的动作,蹭得好痛,感觉快要蹭出血。
啊,好想。
要出来了。
十几分钟后,打累了的肌肉猛男们一边谈论如何避开要害的最大折磨,一边离开了这间房。J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气吁吁像条死狗。还好他们没朝着脸揍,也许是怕一拳下去把人打死;J略感庆幸,等缓过来了些,才从地上蹭动着爬起来,靠着墙继续大气。
「……失策啊失策,」J说,「居然被娼妇算计了,不该贪便宜的。」
他实在没力气再动弹,只转动眼珠看向旁的K。K仍蜷缩着,不知为何在颤抖;地上是他自己的吐出来的酸水和血,但K丝毫不介意,都没想挪开些。
J又说:「……还好吗,我的错,你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