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接过来，J适时地递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打火机，替他燃点上。尼古丁冲进肺里，K惬意地叹出一口，也没心情去追究味好是不好，只说：「我刚好要出海。」

        「还有呢？」

        「呃，睡了BOSS的情人。」

        一烟很快就抽完了，K将烟摁在沙里，来回地拧：「你是非要跟着我？」

        那包BASA彻底抽不了了。

        ――他就该在码买份早点。

        「是啊，你可爱嘛。」

        「那我肯定会说，你跟我一起睡的。」J说着，忽然伸出食指贴上枪，慢慢推开，「还有我们刚从海里上来，你的枪进水了。」

        「哦，你去哪里。」

        「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J说，「现在他们都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了，你杀了我，他们还会追杀你……你知那是什么人吗，K。」

        但K没死，等他的神智从不知名的地方逃脱，重新回归里时，J正着他的鼻子，往他嘴里气。

        「我还好诶。」

        「送给乞丐了。」

        「……咳，咳咳……」K猛地推开他，开始剧烈地咳嗽。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幽默。

        K把枪扔在了旁边，J来回捡着树枝生火。两个人脱了衣，只穿着底坐在礁石上，等着衣服烤干。

        「可以的，我知怎么偷渡。」J说，「等天黑了我们去下城找个地方休息，下城不归ST；然后凌晨，我带你上货船。作为报酬，你得带着我一起去小岛……」

        K懒得搭理他。但J话很多，也不在乎有无人回应，自顾自就能说上半晌：「算了，我知你肯定不是来送我的，你都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地……你一个人不闷吗，开着车，到强迫别人跟你一起打手枪，好玩吗？其实你可以找我啊，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自……我们可以一起嫖娼，比自爽多了；3P你介意吗？」

        被素不相识的变态男人拖累，莫名其妙地了海，弄得像殉情一样。

        那烟烤干了。

        J问着，侧过看K的脸。

        「我怎么知。」

        K说：「再烤两烟。」

        「……你不冷？」

        「…………」

        J终于有点怕了，缩着脖子往后退：「好，好，我还睡了他未成年的女儿。……真没了，他母亲我实在是……」「闭嘴。」K实在不想听这变态的光荣战绩，「那我现在就把你交给ST。」

        他们在一个无人的海岸，看起来离市区好远。

        K小心地抽出一，烟还在往下滴水。他烦躁地把整盒成团，扔进了海里。拿出来的那在他也将扔掉前，被J顺手夺走。

        良久后，K忽地打了个嚏；J在火堆旁转着那烟，抿着嘴偷笑：「冷啊？」

        「说实话。」K抵得更用力了些。

        「托你的福，」K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现在我们谁也出不了海。」

        「你不会还打算抽吧。」K瞥了他一眼，反问。

        「小岛。」

        「有干嘛不抽。」J说着，将烟伸进火堆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本点不燃。

        「那我也去小岛，」J说，「那你的车呢？」

        「那是ST的人，西原最大的黑帮，ST。」K听说过。

        「我救了你！」几乎同一时间，J高举双手。K愣了愣，又说：「那我也要杀了你。」

        K的黑发掉后，很乖巧地贴着脸，把他上的阴沉杀气都驱散了。J能看到他纤长睫上沾着的一点水滴，他大约是懒得再，倒是便宜了J，能看到他「泪眼朦胧」。

        漉漉的发黏在他脸上，还有泥沙，甚至还有在爬行的寄居蟹。K狠狠了把脸，下一秒举枪对准了J的额：「我杀了你！」

        「可你妈的。」K刚骂完，肚子「咕」地叫了声。

        「看不出来，你还慈善。……反正现在，西原我们谁也待不下去了，不如一起去小岛。」

        一旦J不说话，迎来的便是无垠沉默。

        「睡了BOSS的老婆？」

        J把烟拿回来，用鼻尖蹭了蹭，嗅着味：「……给。」

        J在他旁边坐下：「你怎么也在码啊，是良心发现来给我送行吗。」

        但黑帮的目会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章地围剿一个小人物吗？K觉得不会。他皱着眉，枪往前再伸了伸，直接上J的肤：「你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