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半夜,祁越不行,有些累了,安静地趴在我怀里,我搂着他,细细地吻着他发、面颊。一如往年,太祖皇帝还康健时,祁越不受待见,常常被其他皇子欺负,我也常偷偷地带他去楚府的别院,搂着他、安他。我两人的第一次也是在楚府别院的汤池里,稀里糊涂借着水,将祁越亲的气吁吁。
这就没什么办法了,场还是靠我,几句话下来,祁越也见识了祁纾的寡言,他挥手让内侍给我二人准备午膳,本来以为的感人场面生生变成了尴尬场面。
“几年不见,十一大了,长得越发英俊了,楚先生倒是黑了。”行过礼后,端坐高堂的天子客套几句。
――――――――――――
我叮嘱了祁纾几句不要乱跑在客栈乖乖等我,就被华公公悄悄地带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其实,这地方也说不上隐秘,十年前,这里还叫明净苑,曾是皇子们沐浴洁的地方。
我说:“等三日后再走,祁纾自小便跟我走了,就再也没见过帝都的繁华,我想带他转转,多开开眼。”
这一趟,我觉得莫名其妙。
,是个真正的帝王。
“栖迟,你进来。”祁越的声音响起,我才越过被当作屏障,走进了浴汤内。
si m i s h u wu. c o m
“楚大人自己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您。”华公公帮我推开门,低说了一句就退下去了。
我正想的入神的时候,他突然爬起来对着我,一双杏眼如同少时被雨洗过般明亮:“栖迟,我死后总是要葬入皇陵的,到时候,我给你留个位子可好?”
此时的祁越散了发,上着靠在汤池一角,下埋在水里倒是看不仔细。这样子活色生香的祁越,我并不是第一次见。
“谢陛下挂念。”
“栖迟,我刚刚逗你的。”祁越又笑笑,然后,重新躺在我胳膊上,换了个话问:“这次来,什么时候走?”
我摸了摸他发,摆出安学生时的温柔模样:“帝后同妃随葬,是历朝的规矩,那么多人陪你,我就不凑热闹啦。”
“栖迟。”见我呆呆的,他站起来来拉我,他白皙光的躯保养的甚好,他这个样,我就忍不住了,只得褪了衣裳,下去搂住了他。
我虽不在帝都,但也知当今天子子嗣颇丰,这些年没闲着,占着些好地到撒种,我走时他才只有个三岁的长子,才七年过去,他就添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倒是能生的,死了之后,入了皇陵也不会寂寞。
祁越在我怀里,将埋的更深,他闷哼哼的声音传出来,我还是听清了:“多转两天也无妨,往后也许再不会召你了。”
我迈步进入浴汤,才发现内已被修葺一新,摆放十分讲究。
没错,我与祁越,曾有一段情,齐太祖十一年,我作为四皇子祁毓伴读入,结识了里的诸位皇子,少年读书时光也算是无忧无虑。然,动来的太快,先帝打下江山才坐了十余年就因陈年积疴病的厉害,祁毓眉目秀雅,情温和,是先帝发妻子,是先帝寓意的守成之君,而祁越地位尴尬,他是先帝为了平稳朝政,娶的前朝公主皇后生的嫡子,得旧臣拥护。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是先帝寓意,外家势大,一个是旧臣拥护,名正言顺的嫡子,即使不愿意,也必有一争。祁毓待我甚好,祁越挖墙脚,金银财宝没有用,阴差阳错、自己上使了“美人计”同我有了情,我虽分的清楚立场,坚定不移地站在祁毓这边,可祁毓还是败了。到最后,祁越登基,网开一面,放过曾支持祁毓的祖父,准其带着阖府告老还乡,楚府安然无恙是真的,祁越对我的情是真的,可祁毓因祁越而死……也是真的。
等到下午,我二人正要出门,我却被拦住,被带去了一个地方,而祁纾则是一个人回了客栈。
“不想。陛下让我跟着楚先生的时候,就说好了,要给楚先生养老送终。”祁纾开口答,然后就没有了后文,至此,我十分肯定祁纾这小子天生冷脸,并不是针对我,因为,即使对方是皇帝,他也不见得出个笑来。
我接不了他的话,只能说些别的,比如黑店的老板娘,狮虎山的女大王哄的他哈哈笑,哄着他安然入睡,而自己却毫无倦意,直勾勾地看了他许久,只至将他的眉眼一笔一划镌刻在心里。
然而,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快亮时,祁越的心腹,内侍华公公叫醒了我。我极小心地抽了手,穿好衣裳,随着华公公向外走,只是走到殿门口,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便请华公公再等等我。
“栖迟,你下来。”祁越朝我笑,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氤氲的水汽上蒸薰红他的脸,重合的是与我那梦中相会之人无二的面容。这时,我才看清楚许久未见的祁越清俊的面容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子的英俊。
“十一可想回帝都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