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
时至今日,祁纾已经三日没跟我说话了,也已经三日没跟我去学堂了,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他的喜好,我就说每次去徽香坊买烧鸡,徽香坊的小伙计阿竹每次都给我最小只,若是换成祁纾去买,不仅烧鸡个tou大,还会多赠gen鸡tui。
我这么想明白了,准备晚上再跟祁纾谈。
可还没谈到最后一步,祁纾拎着酒坛来找我,买的还是酒肆里最香的春风醉。我就说,这小子还是个有良心的。
祁纾自小就话不多,这次我也学会了,没有跟他单刀直入。而是,先打一波感情牌。
“小纾啊,还记得七年前咱们出帝都,入了家客栈,那店里的玉脍金齑可真是一绝……”
“我记得先生被那老板娘看上,要当押店夫君,还要让我当你俩的儿子。”
“小纾啊,你还记得龙虎山山tou开了一种花,那花可真是漂亮。”
“先生,那座山是叫狮虎山,那山上光秃秃一片,是山上的牛大当家夸你长得和朵花似的,想扣你当压寨夫君。”
往事不堪回首,这小子真是哪壶开提哪壶。我刚想说他记我些风liu账有什么用,却不料,他提起了在花月庵的事。
“花月庵里的事,先生还记得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今晚这小子的用意,原来是要向我讨债。三年前,我与祁纾路经一chu1青山,山里有座建的jing1巧的尼姑庵,这座庵我曾在许侠客游记里看过,建了有一百年历史了,这么有历史蕴味的地方我没成想也是座黑庵。
这尼姑庵早早地被占了,庵里的尼姑也不正经,我那时还年轻,那些“尼姑”见我和祁纾面pi生的好,居然生了他念。
然,亏的我灵机一动,把我和祁纾说成了私奔的野鸳鸯,还当众演了场小儿捂眼睛的戏,直哄得一堆女恶人泪水涟涟,视我二人情如姐妹,后来,趁着月黑风高,我俩好不容易逃了出去。
这么说来,我猜对了,祁纾就是怕了女人。于是,我又开口劝:“小纾啊,你看,无论是黑店老板娘,还是狮虎山牛大当家,还是那庵里的女子,她们渴求的都是幸福。如今,你爹娘都没了,你小我十岁,我也当你是儿子,儿大当婚……倘若你觉得徽香楼小竹好,我也没……二话!”
我这话说的我都把自己感动了,而且,这春风醉不愧是最贵的,才喝了三碗就让我大了she2tou,说话也捋不直,tou也开始有些晕,shenti也开始坐不稳,眼前的祁纾脑袋变成了两个,眼睛变成了四个,他还有四只手、四条tui,简直可怕。
“先生醉了,我扶先生回房……”这是我听见祁纾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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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睡得极好,梦里还同个男仙子一起游了太虚,那男仙子生了张故人面孔,温柔缥缈,不仅领我尝了琼浆玉ye,还领我品尝了仙界的鲜果,最后就不可言说了,他手口相就,引我登上了极乐。
梦里有多快乐,现实就有多残酷。再醒来时,我吓的差点ruan了。
再醒来时,我全shen光溜溜的,怀里还有个清俊郎君。
我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郎君tou下抽回,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郎君shen上青青紫紫,尤其xiong前两枚樱果更是惨不忍睹。
原来什么男仙子,什么琼浆玉ye,什么鬼的仙界鲜果都是祁纾。我瞅了瞅尚且jing1神的小兄弟,恨铁不成钢。但既然zuo了,总是要负责。于是,我慢慢地起shen,穿衣趿拉上鞋,去伙房烧了两锅热水。等水烧开,又将水倒入浴桶,唤祁纾起来。
祁纾醒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对这事很坦然,虽然因他没什么经验,那chu1有些惨不忍睹,但他居然面容如常、神态自若地抬tui进了浴桶,一举一动就好像见不到我这个人似的,不愧是条好汉!我心里赞赏他的同时也十分愧疚,只好厚着脸pi去镇上怡红楼里买了药膏,爱吃的辛辣菜也不再上桌。但,这些都没换回祁纾对我态度如前。
然而,我和祁纾没来的及和好,我就接到了祁越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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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亲笔,写的言简意赅――要我带祁纾回帝都见他。我虽不知祁越的用意,但祁越是天子,我和祁纾一介布衣、平tou百姓,祁越的话总还是要听一听。于是,收拾了几套衣裳,我二人跟着送信来的侍卫款款回了帝都。
回帝都的路上有人护送,用的又是脚力上好的宝ma,因此,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帝都,这半月里,我的低touzuo小似是起了作用,祁纾好歹地跟我说话了,但一声“先生”是再也不肯喊了,也不知谁教他的,一口一个“楚慎行”倒是叫的很顺口。
终于到了帝都,略zuo休息了一日,我和祁纾进gong去见祁越。
穿过层层dao卡,我与祁纾见到了祁越,祁越隔的我们不近,他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套着套空dangdang的龙袍勾勒出纤细的shenti,七年不见,他不复少年模样,眉眼之间沉稳端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