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
我在寒山镇教了七年的书,祁纾就在寒山镇给我当了七年的护卫。七年前祁纾还是gen豆芽,矮我一个tou。七年后,shen高和我仿佛,人成了清俊jing1健的小郎君,我却快到了而立之年,凭着教书糊口。然,祁纾这几年越发能吃,仅凭我微薄的薪资,怕是很难再养的起他。幸好,从帝都来寒山镇时带的银两没有胡乱铺张,还是能给他娶个媳妇儿,快些将他弄走。
于是,我看今夜月色甚美,去酒肆打了两壶酒,又亲自下厨zuo了两个小菜,还买了祁纾最喜欢的咸点心,准备推心置腹和他谈谈。
等酒过三巡,祁纾本不善酒,向来冷漠的脸色这会儿喝的脸色红扑扑的,看着可爱了不少。
“小纾,你觉得街tou西施豆腐店的玲玲姑娘好看吗?”我试探xing地问他。
“好看。”祁纾点点tou,惜字如金。
“小纾,你觉得绸缎铺的阿水姑娘好看吗?”
“好看。”
“小纾,你觉得阿水姑娘好看还是铃铃姑娘好看?”
“都差不多吧。”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祁纾对这两个姑娘都有好感,明天我就请媒婆去说合,看看哪个姑娘能看上他,就给他准备亲事。
“先生是想娶妻?”还未等我回应,祁纾突然猛灌一杯酒,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劝我:“她们都不怎么适合,豆腐店的铃铃姑娘爱guan钱,到时候先生不能随意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绸缎铺的阿水姑娘想招个入赘的,帮她打理生意,先生你买菜从来不讲价钱,阿水姑娘看不上你的。”
说完,祁纾就端着那盘点心tou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对月孤酌。
我回想着他刚刚这一番话,果然,有个凭借一呼百应打下江山的祖宗的人,血脉里都淌着能说会dao的血。都说酒后吐真言,看祁纾这小子平时不言不语,平常内心戏竟如此丰富,我都不知dao的事,他探听的一清二楚,我平常里是不是对他的关心太少了。
第二日起来,我惯常和祁纾结伴去学堂,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祁纾自小习武,力气大,以往的时候,祁纾都会过来同我分担一些书,甚至他自己包圆了全bu的书,就怕我累着。现如今,他走在前面,负手而行,很是潇洒,居然连个tou也不回。
等上了课,祁纾直接去了后院练剑,祁纾不在,有顽pi的小maotou开始挑衅我,读起书来更是阴阳怪调,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扰乱了整个课堂。
祁纾很不对劲,就因为昨晚我问他哪个姑娘好看就成了这个样子,当真可怕。
到了中午,相顾两无言地吃完饭,祁纾端了碗就要走,却被我拦下。
“小纾,你想岔了,我并未想娶妻。”我按着他肩tou,认真的说。
“哦,那我下午还去听课。”
“我是觉得你大了。”
“我下午还是去武馆练剑,先生不用zuo我的饭。”
……
怎么办,我这几句话,好像惹得祁纾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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