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报数!这下不算。”军牢手不给狄云消化痛楚的时间,又抡起板子重重地砸在发紫的屁子上。
“嗯,既然狄副将已经学到教训了,那这剩下的军棍就暂且记下,择日执行。”
“我……我打伤督军大人……”贾义挥了一下手,军牢手立刻又朝狄云的屁抽了两棍,引得男孩再度痛哭哀嚎。
“要打了,要打了!”围观的兵士兴奋地叫起来。只因“日进寸功”这项惩罚并不常用,许多兵士即使听过也没有亲眼目睹,因而今天狄云算是满足了大分兵士的好奇心,让他们见识到了其中的厉害。
木剑再度化成笞刑,毫不留情地落在痕遍布的小上。狄云呻不止,良久才报出了“一”。
“还有呢?”贾义继续追问。
军牢手捡起地上木剑,拂去尘土,对狄云说:“一次了。请狄副将双手抱,大声报数。”
贾义满意地点了点,转问:“军政司,方才狄副将受责多少啊?”
“还有什么?!”
“回大人,狄云方才报数至二十六。总计还有一百七十四。”
“一!”狄云痛叫一声,眼里冒出泪花,还没等口气,板子又立刻凶狠地痛击在屁上。狄云好想叫军牢手打得慢一点,却也知没有可能。以往总是狄将军亲自教训自己,只要不是大错,撒个也就过去了,可军政司绝没有那么“通情达理”,其笞刑之严厉是众所周知的。
“狄副将可要撑住了,别让木剑掉下来。要不然又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屁板子,”监刑的军牢手绕到狄云后,轻抚着男孩屁子上狰狞隆起的棍痕,“这小屁打成这样,再挨板子应该很难受吧?”
狄云闻言大骇,本以为今日不必再受罚了,哪知又冒出个“日进寸功”的加罚。这项刑责是要受刑人跪直子双手向前平举,将某样刑摆放在受刑人的手臂上。起初摆放的位置在手肘以上,但只要刑掉落,再度摆放的位置就要向前挪动,直到放在受刑人的手背上。不仅如此,刑掉落几次,受刑人的屁就要挨几十下责打,到了刑罚后半段的时候,每次掉落都可能意味着上百下痛打屁的惩罚。自酉时开始到子时结束,狄云要罚跪足足四个时辰。当男孩被迫跪在地上伸展双臂准备开始受罚时,军牢手摆放在他手臂上的刑令他哭无泪——竟然是练时就已领教过的木剑。
果不其然,才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狄云就第二次让木剑落到了地上。围观众人发出幸灾乐祸的窃笑,等着看好戏一般说着:“又要打屁了,这次要打二十下!”
直到练结束,狄云又两度掉落了木剑,狄云哭求着希望军牢手能打慢
挨军棍的时候插入小内的生姜仍未取出,随着板子一下接一下的狠打摩着深的感点。男孩忍不住弯下了腰,希望不会被人看见,却仍有眼力过人的兵士叫唤起来:“被板子打着屁,小雀还能出水来,这娃子可真是不知羞耻。”狄云泪不止,却是一肚子委屈无宣,被设计陷害,当众光屁挨打,却还要被人说不知羞耻,这莫大的侮辱简直比大木板子更难忍受。
厚实的大木板子毫无停歇地一连打了十下,仿佛要把先前隆起的棍痕都熨平一般,十下打完男孩已满脸又是泪又是汗。狄云抹了一把额,又无奈地伸直了手臂,这一次军牢手将木剑的位置向前挪了两寸,如此一来就需要耗费更多力气才能维持手臂的高度。这项惩罚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格外难熬,时间越久越难以撑起手臂,刑掉落的次数也就越多,责打屁的数目就会如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狄云听到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哪知贾义紧接着话锋一转,又:“今日之事,起因乃是狄副将这半月以来疏于练,又缺乏教所致,想来亦是本将失职。虽然今日军棍可免,但仍应该严厉教以示提醒。那就在校场上加罚’日进寸功’,直至子夜,静思己过!”
一边被白蜡棍狠狠地痛打着光屁,一边哭着向自己求饶,感到十分受用,又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男孩的哭叫声都有些嘶哑了,这才终于叫停了责罚,问:“狄副将自己说说,都犯了些什么错啊?”
狄云左思右想,终于回忆起吕翔对他的劝告,怯怯地:“我……不该忤逆大人的意思,出言撞大人……”
“疏……疏于练……”接着又是两棍。
此时练还没结束,校场上仍聚集着众多兵士,但其中大分都已无心练,纷纷围拢到狄云旁,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因为支撑不住而再被军牢手用木剑打屁。狄云虽极力忍耐着,可架不住先前练时已经耗费了大量力,双臂早就沉得快提不动了,罚跪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支撑不住放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