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曦就笑他,“你怕什么?难还怕贺统领对付不了?”
“我问到的。那一日我偷摸溜出去,不小心把钱袋子丢了,里面的银钱还不少,是我存了快半年的月钱了,我急得要哭,就有人捡到还给了我,是次月国人。”荣贵仔细回忆着,“对方年岁比我还小了几岁,问过之后才知他是跟母亲来的,大西朝的官话说得磕磕绊绊,一个人走得太远,就迷了路。我感激他帮了我的忙,所以干脆送他回了驿站,顺还请他吃了一顿饭。这些事就是在吃饭的时候聊出来的。”
谢初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故意问:“你也这么关注女的脯么?”
谢初曦也知要再找到那行人的行踪太过渺茫,“你告诉他便行,让他发书京中,让崔迎多留意。”
暗卫躬:“回东家,对方的专程来迎驾的,只是恰好遇到了那伙山贼,所以顺便收拾了。”
两人笑了一阵,谢初曦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你还没说你怎么知他们是互送耳饰定情的呢。”
荣贵:“因为他耳朵上也了一个耳饰。”
初曦好奇:“所以都是真的吗?”
谢初曦好奇:“好生生的,你怎么问这个?”
山路崎岖,车愈发颠簸难行,有好几次差点发生侧翻,谢初曦不得不从车上下来骑在上,由贺州给他牵绳。
谢初曦微微有些讶异,“官兵?是恰好来剿匪的吗?”
贺州噗通一跪,“请圣上恕罪,是属下将圣上的行程告知了崔相,所以崔相调了一个营过来为您护驾。”
荣贵比划了一下,“得很高,穿着又比较暴,骑从街上走过的时候,沿街的男人都看呆了一片,我见了好几个被夫人拧着耳朵离开的男人。”
“也不想看啊,可太大了,本忽视不了。”荣贵红了脸,“不过还好看的。”
贺州:“实在不行,也只能找一平坦的地方宿了。”
越往南走气候越热,明明已经初冬,这里却不见丝毫寒意,穿两件衣裳还觉得热,护卫中有一些人还将袖子都挽了起来,出肌肉饱满的胳膊。
“红发黑肤为真,三只眼却是假的,无论哪国人,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连耳朵都没多一只。”荣贵见他来了兴致,愈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不过他们眼睛大多比咱们大一些,鼻梁高一些,量也高上许多。他们女也经商,我见过两个,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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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曦在心底算了一下,“对方比你还小上几岁,那会才十一二岁就有心上人了?”
谢初曦几乎要翻个白眼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问:“调的哪个营?主将是谁?”又:“罢了,往前去吧,朕见一见。”
荣贵连忙摆手,“那倒不是,次月国历来有男子穿耳的习惯,耳饰有父母亲朋赠予,情人间也可以互送。他的是母亲送的,我当时看了只觉得好奇所以问了问。”
谢初曦慢慢思索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问:“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掳我的人,有可能是次月国的人?”
暗卫:“原本是有一伙山贼在前方埋伏想要抢劫的,但已经被赶来的官兵伏诛了。”
他似乎一路都记挂着这件事,荣贵嘴角一阵抽搐,小声:“还是没有的好。”
荣贵并未朝这方面想过,之所以提起往事也是特意为了安谢初曦。谢初曦却仿佛醍醐灌,对他:“你把这件事跟贺州说一下,让他找人查通关文牒。大西朝虽跟次月国通商,但几乎都在边境,能往这边跑的少之又少,若当真是次月国的人,便绝不是普通商人,恐怕有别的目的。”
从熔城一过便是南疆的地界,南疆划为五府八县,一府一县间距离极远,山远难行,而武元凯则在最南端的灵州府,守着大西朝南域最后一山险屏障。
他话音刚落,前面就蹿出一个影来,前行的队伍立即全停住,连蹄都停得稳当。夜枭认出是先到前去探路的暗探,连忙问:“前可是有什么风险?”
谢初曦笑问:“你怎知很大?”
谢初曦反倒不觉得愁,野宿这种事对他来说新奇得很,让他很有兴致。他抬望着密林,从前方树叶隙里看到的依然是群山,不免好奇:“不知在这种地方有没有山匪。”
荣贵懵懵地点,“可都过了好几日了……”
“迎驾?”谢初曦顿时去看贺州。
这一日行到了傍晚依然没有看到人烟,荣贵用帕子抹了抹脖子上的热汗,有些慌,“今夜难要让东家宿在野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