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曦未吃过苦,就很耐不住痛。耳垂上被陌生男人嵌入的耳饰让谢初曦痛了三四日,他便忍不住将那个男人咒骂了三四日,先前享受过的极致快感都忘了,只记得痛。
中途夜枭跪了一天一夜,连着其他暗卫都跪地不起,贺州出去没有将歹人抓回来,便也跪了半天。
谢初曦最后还是只能咬着牙dao:“罢了。”
他shen上的爱痕早已消失,唯有右耳垂的耳饰却无法取下,因为那不知dao是用什么jing1巧技艺制造而成,嵌入肉ti之后,尾端就弹出了三角杈,恰好卡住孔dong,gen本无法ba下来,若要除掉,除非用细小的锯子将耳针切断,或者将整片耳垂切除。
这两种方法都不可行。
耳垂出了许多血,zhong了几天,甚至还有些化脓,一直抹着上好的药膏,到今日才消了zhong止了痛。谢初曦坐在水银镜前,从清晰的镜面看着自己的右耳,看到那枚鲜艳yu滴的红宝石时,依旧有些恨恨的,“我以后若见到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tou之恨。”
荣贵知他说的是气话,谢初曦心善,gong里无论是小太监或者gong女犯了错,他连仗责都未曾发落过,更别说“千刀万剐”这种事。但仍附和dao:“就是,东家千万不能手ruan。”他又趁机劝dao:“所以说您这样私下行动,危机重重,不如干脆亮明了shen份,让州府县衙派人来护驾?”
谢初曦不肯,反驳dao:“州府县衙能有什么好的护卫?咱们已经快到了南疆的地界,再走上几日就能见到小凯了,这时候若大张旗鼓的,我反倒不好跟他相见。”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轻轻chu2了chu2耳垂。耳饰上嵌着的那块红宝石并不大,像婴儿的指甲盖那般大小,光芒却很耀眼,特别是被阳光照she1的时候,会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既透亮又漂亮,能看出价值不菲。谢初曦不太懂,“他何故要将这耳饰留在我shen上?还让我取不下来,贺州就没查出对方shen份吗?”
他又dao:“他必然是住在隔bi的人,那夜他兴许就在旁边偷听。”
想到自己xing爱的事都被人窥见,对方又觑着空隙将他掳出jian淫,谢初曦多少有些恼怒。
荣贵提起来也觉得后怕,“贺统领先前说都已经查过了,对方只是普通商客,没看出什么不寻常来,但没有想到看走了眼。这些时日他确实也尽力追查了,但对方一行人却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了踪迹。”他又dao:“幸好对方没有害您的心思,不然的话……”
谢初曦dao:“总之这件事不能报回京城去,叫那些暗卫都不许传信,否则的话,他们护驾不利,自己也不能善了。”
耳饰取不下来,谢初曦虽看着别扭,却也无可奈何。幸好几日后耳朵便不再疼痛,也渐渐习惯了多了一物。只是那东西艳丽异常,谢初曦五官本就漂亮jing1致,被那耳饰一衬,愈发让人移不开眼。
大西朝男xing很少有dai耳饰的,会穿耳dong的除了戏子外就只有卖shen的小倌,小地方的人对此还不太懂,看到谢初曦只觉得好看到傻眼,但到了近南疆最大的一个城――熔城的时候,就有人对着谢初曦调笑了。
甚至还有穿着绫罗绸缎长得feitou大耳的男人来问dao:“公子价钱几何?愿意跟我归家玩乐否?”
谢初曦见了只觉得恶心,眉tou微皱,贺州已经将人打了出去。
几次被人询价之后,谢初曦终于意识到这枚耳饰的不寻常,了解后才知dao这其中的意义,顿时气到浑shen发颤,nie着拳toudao:“好个混dan!居然这样羞辱我!”
荣贵连忙给他抚背顺气,抓住了他想去扯耳饰的手指,急切中劝weidao:“其实男子dai耳饰也很寻常,虽然在大西朝没有这种风俗,但在偏僻小国,男xing基本从小就佩dai耳饰的,还会互送耳饰作为定情信物。”
谢初曦不信,狐疑地看着他,“你同我一起长大,又没去过那些地方,怎知别国风俗?”
荣贵见他不扯自己耳朵了,心下松了口气,笑得更甜了些,“我当然是听说的,十五年前,先帝举办了贸易会,周边小国都来参加了,那年来了好些同咱们不一样的人,我听说有红tou发的,有锅底一样黑色pi肤的,还有三只眼睛的,心中好奇,便溜出gong去看过了。”
两人已到了熔城最好的客栈里面,谢初曦要的自然是一件最好的房,窗口临着一片湖,远chu1是层层叠叠的山峦,此时已是秋末冬初,在京城已经掉光的树叶,在这座城市里却还郁郁葱葱的,有青有黄,还夹杂着片片红枫,说是风景如画也不为过。
谢初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高兴,“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荣贵赔笑dao:“那会皇后娘娘看您看得紧,我哪里敢私自带您出去。”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