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看他,像在判断要不要说实话:“需要修整,但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修补的。”
“死了谁?”
“大概十个娼,”他语气冷漠,“可以找人补上。”
康奈料想这并不难到。街上总有一些贪婪又无家可归的妇愿意张开双,换取一张床和一点食物。不过这不是重点。“如果这事传出去……”
“不会的,”斯隆打断他,“宝贝,我向你保证,洛克会理好这件事。‘贞德’的客永远不会知。”
“今天在场的嫖客呢?”康奈双手抱,“我们需要控制损失。”
斯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笑了。正是这种真实的微笑让康奈心一紧,满心愉悦。“宝贝,你很聪明,但‘贞德’已经和你无关。让洛克来理这件事就好。”
康奈瞥了眼特斯,他哥颤颤巍巍地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但看上去和康奈一样心里没底。
“宝贝,我们回家。”这不是一个建议,而是一命令。
康奈任由斯隆领他走出办公室,穿过走廊。地板上散落着尸,娼的和意大利人的混杂在一起,其中还有一些爱尔兰人。他经过一只被染成血色的耐克鞋。这鞋原本是蓝色的。康奈很清楚它属于谁。是库鲁――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康奈并不知他的真名。他以前也从来不在乎。那些娼在这里只为一件事: 替他们赚钱。
库鲁的尸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躺在离鞋子不远的地方,脸上淌满了血。他张着嘴,被枪杀前似乎正发出尖叫。
康奈直腰背,忽略了心里满溢的难受不适,看向走廊的另一。只要他没看到尸,就代表它不存在。他觉得未来几个月自己大概会噩梦。他从来没有和库鲁真正说过话。库鲁这家伙称不上他们的摇钱树,挣的钱几乎只有森的一半。但他总归还是一个人――一个安静、害羞的男人,笑起来很甜,年纪可能都不超过二十。他有家人吗?他们会想知他的下落吗?
“最好别再想了,”斯隆在他耳边低声,他的呼很,搔弄着康奈的耳廓。他是把话说出口了吗?“我知你在想什么。你的脸上写满了内疚。宝贝,不要表现出来。这会成为你的一个弱点。”
“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他从哪儿来。”康奈下巴微扬。他们走进门厅后,斯隆突然停下。他抓住康奈的肩膀,让康奈转和他面对面。
“现在你也永远不会知了。回想过去对你没有任何好。一切都结束了。”斯隆又用大拇指摸了摸他脸上的淤青。
“事情发生在你其他物上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意识到这一点,康奈突然火就上来了。如果那个意大利人把他杀了,斯隆不用几分钟就会把他忘了,再给自己找一个更漂亮的人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