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抓住机会,碰了碰枪,把枪口挪开,免得它指着他的方向:“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走吧。”
对方反手一巴掌来得又快又狠,康奈踉跄几步跌向桌子,手掌撑住了。妈的,真疼。
康奈的心翻涌着恐惧,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笑得不怀好意:“或许是吧。但如果我是,你会冒险伤害我吗?斯隆・基洛可不是什么懦夫。你真打算冒着生命危险惹他发火?”
康纳尔扬起下巴,绷紧下颌。他张开双臂,谅这意大利人不敢动手,故意激他:“你打啊。朝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开枪,谁才是懦夫?”
对方犹豫了,皱起两眉,若有所思。康奈从来没有跟意大利黑手党打过交,但如果他们也和爱尔兰人一样,那么被叫懦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你有胆子举枪吗?”斯隆低吼着走进屋里,就像一个捕食者在潜近自己的猎物。完全不同于他盯着康奈的模样。斯隆现在的目光述说着他想把这个意大利人撕成两半。
那意大利人举起了他的枪。斯隆微微一摇,他又把枪放下了。
康奈瞪了他一眼,直起,下颌咬得咯吱响,努力克制自己:“一个傻?”
“莫里斯,你得记住谁才是拿枪的人。”意大利人笑得阴沉。
康奈轻笑一声,尖碰了碰嘴角,尝到了腥咸的血味,一张脸皱成一团。这个混会后悔的。他保证。“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你长了张会说话的嘴,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康奈
斯隆扬起一边眉,漂亮的嘴勾起一丝微笑。“宝贝,你在等我?”他走近康奈,托起他半边脸,康奈不自觉靠向他的碰,“我们在对付其他人。”
康奈从他还温热的手里夺过枪。“你也太慢了。”他嘟囔了句抱怨。
意大利人挨得更近了,那把枪牢牢地抵在他们中间。“我不喜欢小鬼,不过据说你们老大喜欢。听说他把你哥哥当物包养了。”
意大利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这意大利人显然是个傻的。他举起了枪。但斯隆速度更快,直接一枪打中了他的脑门。那意大利人在康奈面前轰然倒在地,鲜血从上的伤口里渗出。
康奈的血变得炽热,一他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在心鼓胀。斯隆有这么迷人吗?
“我们Boss不会骗我。”他又靠近一步,康奈绷紧,好了被这意大利人痛揍一顿的准备。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相反,意大利人只是用食指碰了碰他的脸,又沿着下颌一直摸到他的脖子,在几分钟前他还着项圈的位置停顿。“‘异域贞德’的老鸨是一个名叫特斯 ・ 莫里斯的红发男人。”如果不是康奈和斯隆在一起呆过一个月,他的笑容或许还会吓到他。“你是他的婊子弟弟。”
这一次他预料到了会再挨一耳光,于是躲开了,结果把这持枪的恶徒彻底惹了。这一躲或许稍显不明智。意大利人拿枪指着他,像野兽一样出一口牙。放在其他任何情况下,康奈或许还会觉得这家伙长得不错,但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总归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致。
康奈冷哼一声,轻笑: “你真是个天才,得给你的智商打个A+。”
“我的宝贝说得对。”斯隆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意大利人和康奈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所在的门口。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在一古铜肤和一双蓝眼睛的映衬下尤其醒目。他手里抓着一把手枪,紧贴着侧,加上一黑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死神的化。单那一站,气势人,抓人眼球。
那意大利人放下持枪的手,走上前。他比康奈高,至少高出了几英寸。不像斯隆的保镖们穿一干净利落的西装,这恶徒穿着长和紧 t 恤,套一件夹克――整都是黑色系。他打量了眼康奈,嘴紧抿成一线:“我听说这儿的老鸨是个红发。你不是红发。”
康奈向后靠着桌子,双手抱,粲然一笑。加上嘴巴血,面颊青紫,他猜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凶残。或者看着像个蛮人。“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