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被‘嘭’的一声掷在地上,要不是江尤寒按着池疏,他早就暴起取这黄口小儿项上人。
“谁不知!”
又有人问:“然后呢?她和王家那小公子成了吗?”
知她的人不会动摇观念,那不知她的人呢?会不会认为她就是这人口中所言的荒淫浪人物?
听到有人质疑,他老大不乐意:“你见过就知了,我也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那年大旱,庄稼没有收成,饿死了不少人,她就跟在她师父后面施粥,还用仙法把雨求下来了,不仅心善长得也特别俊。王家知吧?当时可是大富商呢,王家那个小公子和她一起为我们发粮食治病,听说跟在她后面追了三个月,她走的时候还哭着闹着说要娶她呢。”
啪啪!
江尤寒是弄云的首席弟子,在她之上本没有师兄师姐,其次若她与君戎情投意合早就结为侣了,不会多此一举拜到君戎师门下成为他的徒弟,更别说与公仪襄和燕疏朗两人之间的纠葛完全就是信口雌黄凭空造!
江尤寒:“……”
这让他怎么忍!
“听过听过。”
这音质冷的他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心里七上八下的,
此时从角落传来一句:“明盛宗。”
没人看到角落里一个姿高挑的人默默拉低了上的斗笠。
等?等什么?池疏眼圈发红看着她,不明白这种情况怎么还要师姐来哄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不过众人听他讲故事主要还是为了寻乐子解闷,没人会深究是真是假,还是有不少人唏嘘慨叹议论纷纷,然后‘噼里啪啦’扔过来一堆铜钱。
那年轻人被茶碗碎裂的巨响吓得一惊,差点以为有官兵来抓他了,屁都抬起来准备跑路,看到门口没有人进来又稳稳坐下。
只要认识她的人都知她是品行高尚洁自好的人,但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在这个小小的茶馆里被人辱没名声。
那个小师弟就是池疏。
池疏鼓着脸:“那是什么……”
说书人收获众人惊叹的眼神,悠哉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可怕的杀意。
他捂着怀里沉甸甸的钱财大方:“各位客官还想听哪家秘闻?”
有人附和:“知知,我还记得那年我们全家都在啃树。”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转过去围观,只见一个五大三的中年男人乐呵呵:“叫江……江什么……啊!江尤寒!那可是仙人之姿呢。”
江尤寒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在他肩上,她本人被杜撰非议,心情却很平静,她将池疏搂在怀里轻声:“别气,再等等。”
“啊……是真的吗?我觉得她不像这种人。”
江尤寒对上池疏幽怨的眼神无奈:“不是他说的这样。”
他听到有人质疑立转过看去,竟然是那五大三的汉子,说书人打了个哈哈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真的假的?”
那年轻人不知为何一抖,他搓搓胳膊以为天太冷了,喝了口热茶继续滔滔不绝。
江尤寒:“……”
他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当场剑杀人。
说书人敲了两下折扇,把话题拉回来:“对,我下面要说的就是关于沉霄宗弟子江尤寒的风韵事。”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故事一波三折,令人叹为观止。
池疏:“……”
他从惊世骇俗的师徒乱说到与众多师兄师弟的香艳情事,甚至连公仪襄和燕疏朗两人的底细也知,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令人潸然泪下,最后经过艰难抉择,这个多情女子还是选了一直默默守护在旁对她关怀孺慕不离不弃的小师弟。
看到这么多人关注中年男人脸色又好起来:“成什么啊,她可是仙家的人,还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和我们这种普通人在一起。”
“我还见过仙尊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