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引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江姑娘,是否有些许不妥?”
事实上是池疏先引诱的她,不然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不清不明,但是争论这个毫无意义,她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炼化他内的魔息,却偏偏选择了最荒唐的那一条路。
江尤寒语气平淡:“他的命是我救的。”
言外之意,人都是她的,收点利息怎么了。
随即目警告:“别再提那两字。”
燕丛云颇为稀奇:“他又听不懂,你这么护着他什么?难你真喜欢他?”
江尤寒没说话,她习惯沉默,让人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怀里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池疏睡得很沉,在梦里还不忘攥着她的衣袖,像是怕松了手人就走了,他被抛下过,这件事对于一个好不容易获得些许温的孩子来说足够刻骨铭心,哪怕曾经丢下他的人重新回到他边,恐惧和忐忑也没减轻几分。
火光葳蕤,映在江尤寒的脸上,似是在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掠过的狰狞鬼影。
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寂静,静得只能听见木烧焦炸裂的咔咔声。
燕丛云眉心一,下意识摸向侧的佩剑。
在他五指碰到剑柄的那一刻,容衣突然开口:“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后面还要继续赶路。”
“今晚的月亮很圆。”她仰看天,“可惜我不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燕丛云松开手,闻言笑:“也许是八月十五。”
“十六。”江尤寒纠正。
“你怎么知?”
“看星星。”
燕丛云显然不信:“天都破了个大,哪来的星星。”
江尤寒不与他争辩,只:“你们休息,我守夜。”
容衣把木柴丢进火堆,拍拍手:“我来吧,连着几个月都是你守,会吃不消的。”
江尤寒对她显然比对燕丛云有耐心:“不用,有情况我叫你。”
夜深人静,只有三两支队伍还在沉着脸商量之后的路线,早早施了隔音术,不怕影响到旁人。
他们要抓紧时间休整,谁都知接下来是场持久而艰难的仗。
池疏躺在江尤寒上,她一动立刻就被惊醒了,意识还没回笼,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凑上去讨吻,迷迷糊糊问:“天亮了吗?”
“没有,你睡吧。”江尤寒盖住他的眼睛。
感受到她想抽离开,池疏瞬间清醒,紧拉着她不放,着急忙慌:“去……去哪里?”
她挪开手,蹭了蹭他的眼尾,语气低缓:“我有事要,很快就会回来,你和他们待在一起更安全。”
“不!”他万分恐慌,惊叫,“要和你,不要他们,求你……我错了……我……我知错了……”
他以为自己哪里得不对惹她厌弃,得而复失的巨大恐慌笼罩心,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江尤寒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半晌才想起来哄人,她没有经验,只好捧着他的脸轻轻拭,动作显得有些生疏:“别哭了,你没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