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无忧的日子还能过多久?杜霖总有一天会厌弃他,在那之后呢?或许他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分手费,然后拿着钱,重新开始新生活?――他还会有新生活吗?
杜霖问:“你现在在哪里?”
他认真地问:“回国后我还可以请你吃饭吗?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合作呢。你不会见怪吧?”
梁姓男孩来自南方沿海某省,是家中独子,很受爱。几轮还价后两人就敲定价格,郑清游给了很大的优惠,男孩雀跃之余表示要请他喝咖啡,以示感谢。
年轻而生机,让他想起几年前的自己。
杜霖连续忙了两个月。当他终于有时间给自己放个短假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街上的时髦女郎们换上短裙和轻薄的阔,树荫渐,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醉人甜香。这是恋爱的季节。
当杜霖用郑清游交给他的钥匙打开别墅大门的时候,不是不喜悦的。他想象郑清游看到他脸上会出如何惊讶的表情。他要抱住他把他按在客厅的墙上,狠狠亲他,脱光他的衣服他,他们要在客厅一次,卧室一次,浴室也一次,把之前所有欠的账都补回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或许没有比力行的`爱更好的表达方式了。
或许他出门了?
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郑清游打电话说:“再有两周就可以回来了。”
旁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们走进街角一家小咖啡馆,坐下来点两杯招牌咖啡。男孩自来熟地告诉郑清游他家有个工厂电子产品代工,同时还涉足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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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游差一点没忍住对他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这样。
他又转回去看了看冰箱。他研究了鲜和鸡包装盒上的日期,判断郑清游应当有至少三天没有回过家了。
语气平平,毫无波动,但郑清游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杜霖笑着说:“是吗?那我到时去机场接你。”
但是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杜霖把行李箱扔在客厅一角,找遍了书房,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所有地方。最后他确定郑清游不在这儿。
他上意识到不对,不答反问:“你问这个什么?――我知了。――
郑清游忍不住笑出来。
郑清游笑笑不说话。他的沉默被男孩解读为有红色背景不方便透,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敬畏。
他非常冷静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那个现在不知在何的小混。
杜霖烧了开水沏一壶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疲倦地着眉心和太阳。他感觉自己连生气都不会了。
男孩走后他对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发呆很久。
他想,他能跟杜霖多久?
放下电话后杜霖让秘书订周五的机票。
他八卦兮兮地问郑清游:“你看起来很有钱,家里是什么的?说嘛说嘛。”
外面天朗气清,他坐在咖啡馆大面玻璃窗边,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却觉得通生寒,生生打了个冷战。
到最后郑清游也没有留国内的手机号给他。男孩有些失望,他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即使笑着说没关系也看得出低落。
这种想到什么都摆到台面上说的天真坦率于他而言,也是过去时了。
电话通了,郑清游很快接起来:“杜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