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夫人看着袁熙,淡淡说:“这么多年我知你一直心存不满,恨我儿设计于你,进而覆灭了整个袁家。只是你可知昔日你袁家行事,便如恶霸一般,上欺百官,下欺百姓,就算是皇上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恶了你们袁家。整个魏朝在你们袁家之下是怨声载,民不聊生。我儿能够乘势而起,一举灭了你们袁家,实在是民心所向,得者多助的缘由。观你们白家现在行事,一如当时的袁家,陷害纯良,打击异己。你们白家为了争夺水军权势,生生将一支征战四方的常胜之军折腾成必败之军。我儿心磊落,行事坦,也被你们得逃亡漠北。现在你们终于自食恶果,却要我劝我儿回返泥潭助你们脱困,然后再害得他死族灭吗?袁曦小姐,还请打消了要我执笔的念吧,我若落笔,只怕那信你也敢送出去了!来人,送客!”
袁熙心内冷笑,尧正堂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等明显落人口实的事情也得出来。当通禀来意后,本以为要费番才能与尧夫人相见,没想到尧夫人派人直接将她请进了院中。
白水挑了挑眉,说:“该派何人去呢?”
尧暮野语带保留,就是还有商酌的想法和要求。”
白水渐渐沉下心,说:“尧夫人的事就有劳你了”
她看见袁曦进来,也只是微微抬起眼角:“白少夫人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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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尧夫人几次经历府宅的风雨,定力实非寻常妇人能及,袁曦本是心内镇定十足的钱来,可是一入佛堂里,便不自觉地被尧夫人压制了气场。
白水思踱了一下,说:“你说他要求什么?”
当天,袁熙便换好了衣服,前去拜访尧夫人。从尧暮野出走漠北后,尧夫人一直闭门谢客。尧家在芦州宅院甚多,可是分给尧夫人这一支的却被安排到最偏北阴冷的宅院里。这若是尧暮野尚在朝中,这是难以想象的。
袁熙咬了咬牙,自站了起来,起:“尧夫人一口一句我袁家危急社稷,可是尧暮野当初肯娶我,有了袁家的助力,又何至于被白家后来居上,落得这步田地?”
袁熙说:“莫不如叫广俊王前去。虽然广俊王平时闲散,但毕竟是皇族,而且他与尧暮野私交甚笃,必然可以打探到他真正的想法和条件。另外,要成此事,还需要尧夫人的亲笔书信一封,让她规劝儿子以国事为重。”
寒暄了一阵,袁熙委婉地提出请尧夫人为了大魏江山和百姓修书一封,劝尧暮野出兵援助京城。
其实这也是袁曦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所以她要助夫君白水平步青云,她就是要叫尧暮野悔不当初!
没想到尧夫人梳着瑶台髻,鬓角插着玉珠用极品白玉雕刻的百花团簇金凤簪,脸上淡施罗粉,穿玄色轻纱,上面绣着飞鸟绕凤图,依旧是往昔京城里第一等公侯夫人雍容华贵的模样。
尧夫人淡淡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轻撇到:“我当初倒是很惋惜你与敬棠的婚事,不过现在看来,我到底是老了,眼力不行了,我儿在择选良妻上,可比
袁熙笑:“无非是他的母亲兄长和族人了。”
在不大的内堂间,袁熙看到了正在桌案便抄录佛经的尧夫人。原以为多日闭门不见外客,和尧家的内忧外患,这位尧夫人当会显出一脸困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