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一番后,灰溜溜地出了皇gong。不一会,白侯shen着宽衣长袍,从行gong一旁的泉畔沐浴归来,拜见皇上,而其他的臣子们还在温泉中畅意地温泡着,似乎在蒸腾的水汽里,便能遗忘片刻现实里的烦忧。
看到皇上慵懒的样子,笑dao:“这五十散可以缓乏提神,皇上xi后是否感觉松缓一些?”
这五石散是新近在世家里liu行来来的。原本是寒地治疗伤寒之症的药方,可是却意外有一提振jing1神,积蓄阳气之用。
最近皇帝甚少眷顾后gong,就连新进gong的妹妹白清月也一直未得圣上chong幸。白水liu向来善于ti察圣意,是以献上这gong外liu行之物,以供皇上消遣。
不过皇上似乎只用它来舒缓困乏,并无xi食后,若其他世家子弟肆意纵yu之意。
他闭目了片刻后,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穿着ruan鞋下来说dao:“松缓也是一时的,现在大魏内忧外患,朕犹如shenchu1烈火油锅之中,时时刻刻都受着煎熬,哪里能缓得下来。”说着,他便来到龙案前,仔细端详起地图来,同时开口问dao:“尉迟老将军送来的前方战报如何?”
白水liu垂首说dao:“寇岛现在已经全面登陆,所到之chu1烧杀抢夺,可是尉迟老将军率bu是节节后退,现在已经退到舟山附近。一旦舟山失守,再让寇岛占了舟山这个粮仓,到时只怕……
他的言下之意皇上也是心知肚明,舟山不但是个粮仓,更是大魏腹地的门hu,一旦攻下了舟山,寇岛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大魏腹地怕是要chu1chu1烽火了。物质匮乏的寇岛对这富饶的陆地本就垂涎已久,如今便是耗子掉到了油缸,现在必然是贪心高炽,到chu1攻掠抢夺。
饮了一杯茶之后,shen上的酷热之感渐渐消散,皇帝慢慢说dao:“白卿当初献计,意在牵制尧家的势力,而如今反而给寇岛大开方便之门,却是得不偿失了。若真是有个闪失,朕与卿便都是大魏的罪人。”
皇上说的是一字一句,甚是缓慢,可是白水liu听得却是心惊肉tiao,后脊背猛地一窜汗。倘若京城失守,必须要找人出来担负责任,尉迟老将军自然是罪责难逃,可是他这个当初建言开凿河dao,连通运河之人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白水liu连忙说dao:“依着尉迟老将军的经验,原本可以御敌于水上,现在却是任由寇岛侵占我大魏领土。当务之急一是下旨严令他竭力抵挡,不可再后退失地,二则是让漠北王ma上派船队出漠北,援助京城。
皇上dao:“爱卿着手去办此事吧。如今,朕的尧卿隔岸观火,摆明是要狮子大开口……这次派个行事沉稳,chu1事果断的直臣吧,务必劝得漠北王出兵援助。”
白水liu连忙向皇上行了一礼,缓缓后退出殿门,然后转shen快步离去。等他回到自己的府宅时,袁熙过来为他扶冠宽衣,同时低声问dao:“漠北可有传来消息?”
白水liu眉tou紧皱,恨恨dao:“尧暮野可算是等到了勒索的契机,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皇帝有将战事失利之事尽推到我shen上之意。一旦寇岛突破舟山,进bi1京城,京城里众多的世家勋荀贵被敌寇掠去祖产房屋,必然迁怒于我白家。
袁熙听了不动声色dao:“还请大人莫心急,如今胜负未定,尧暮野那人虽然张狂,却绝不是个小肚鸡chang之人,若说他为了一己私怨而以大魏万里江山为赌注,实在是有违他平日之为人行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