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这么半坐着囫囵地睡了半宿。
尧暮野到了半夜,彻底地酒醒了,这才发现自己舒服地倒在美人的膝上安睡,而美人则很不舒服地蜷在ruan床上,脑袋耷拉着正睡着。可以看出她睡得并不舒服,shen上原本披挂的一件长衫,也盖在了自己的shen上。
行gong的夜里,凉意袭人,她就这么睡着可不是要着凉吗?
他一动时,玉珠也醒了,声音有些沙哑dao:“怎么样?tou可疼?”
尧暮野当然知dao自己方才酒醉失态了,只皱着眉一把将她抱起,安置在了床:“我这么睡着,你也不叫醒我也这么睡,有没有睡麻了shen子?”
玉珠摇了摇tou,看着男子解了衣服重新躺回她的shen旁,用xiong膛裹住了她微凉的shen子,却有些辗转不能入睡的样子。
她知dao,他这是有心事,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上次龙舟大赛上了。
“我听尧姝亭说,尉迟小将军天生怪力,果真如此,居然一只手便捣烂了白侯的新船。”
尧暮野低tou看着画了半天龙门阵的玉珠,慢慢说dao:“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吧。”
方才在饮酒时,这小女子也在一旁听着,想必是有了一番想法,却又不敢直接讲给自己听,便绕着圈子打转转儿。
玉珠听出尧暮野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多嘴动怒的意思,便小声dao:“既然这次调军是圣意,太尉也不必烦忧,顺势而为便好,需知船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虽然现在江西新军是白家掌控,可是若是rong军的话,新旧rong合,哪一方掌控便不好说了,毕竟水军的船只是没有姓氏的。”
玉珠并没有说得太细,她心知尧暮野的逆鳞所在。他可不是一味能听女人摆布的男人。不过尧暮野已经从玉珠话语中,听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从认识这女子那天起,尧暮野便心知她的聪慧。她能巧思解开别的工匠百般周折也没有开解的锁,更是能审时度势化解自己在布满荆棘的环境下遭遇到的种种挫折。
而如今她却说出了“船只是没有姓氏的”这一句话,再次叫尧暮野心内微微一动,只伸手摸了摸她的樱chundao:“你若是男子,我的幕僚们都要被遣散走了。”
玉珠却笑着说:“你又在取笑我,我的那些话算得了什么,该是怎么样,太尉大人心里只怕早就有了主意吧。”
尧暮野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消失,只是说到:“如果……我的主意是要走一条险途之路,珠珠可愿与我同行?”
玉珠没有说话,她只是瞪大了眼,想要看清他的眼,猜透他话语里的意思。
可是尧暮野却低tou在她的额tou上印了一吻,表情再不复严肃,状似轻松地说:“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护你周全……”
这种类似前途的话,尧暮野自那带着酒意的一夜后,再没有提及。
可是要玉珠却总是会在无事时,回想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一转眼,在行gong停留已经有三日。
行gong之中大小宴会不断,只是皇帝似乎xi取了教训,再没搞出百花大会之类的名堂。可是举办的类似宴会也是有着各自的奢华享乐的名堂。
玉珠受了这大小宴会的洗礼倒是与皇上新近chong爱的几位妃嫔们相熟了不少。
其中新近受chong的安妃最喜与她说话。
这日的宴会走的是大周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