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别计较了。”直到一个女子出声劝，周翼诚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这楼又没有窗，哪里来的风声？人们只当这胆怯的女孩子是吓傻了。

“采钰，再说一遍，老太爷是什么时候死的？”

家父之命请来解蛊的，谁料遭此横祸！长老们莫要怀疑。”周翼诚立即解释。

“这房子密不透风，暗怎么刺得进来？”

众人才注意到慕云寒和白墨槿，简单寒暄几句。周翼诚看着许远风，依然面色不悦。

“这间阁楼没有任何人动过吧？”白墨槿上前仔细查看了尸，所有人都说：“没人动过。”白墨槿这才点了点，：“依据伤口的形状，我觉得周老爷子应该是死于暗。一般刀刃的切口，不会有这样的形状。仔细看这伤口，会发现伤口其实由三长短各异却方向一致的伤口组成。伤口太薄了，除了暗，天下少有暗能达到这样的薄度。伤血不多，刀剑难以到。而且发出暗的人，要么是内功极高，要么是对暗极为通。风声，应该是暗发出的声音。”

医术大致可分为两个分，药与位。随师父学习位时，看到师父手指一动金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自己飞入了位，觉得非常神奇。缠着师父苦练数年，终于于此。

“白姑娘也到了，我们也别在这磨蹭时间。”又一个白发老者发话了，他是周家的大长老。“

话音刚落，人们纷纷站起来，踩着破败的疾步上前。那木楼梯经过了多年的风侵雨蚀虫蛀，已经摇摇坠，许多人不得不提起轻功来。

那个向来低眉垂目的女子带着点恐惧的颤抖，但是音调还算平稳：“时辰，我也不大清楚。大约是凌晨丑时多些，我子时看过他一眼，他还好好的。凌晨时，我突然听到尖叫声，大约是‘对不起’，老爷最近神志不清，时常尖叫，起初我也没放在心上，迷迷糊糊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他竟然死了。”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墙裂这么多，说不定那暗像纸一般薄，就透过去了呢？”也有人给出了解释。

这声音不是那日藏书阁房上的女子吗？白墨槿心里惊讶，却不表半分，当日她说“祖父亡故”，竟然是指周天德被谋杀。原来她是汶桑朝廷的礼尚书大人――周靖雪，只是不知那弹琴的女子是谁？

今日气氛凝重，许远风也不得不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答：“周大人是朝廷命官，在下理应将她送回。何况，寒表弟不也来了？”

他本想带白墨槿和慕云寒寻个座位坐下，却一眼瞟到了许远风。立即瞪眼：“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了？”

能被周靖雪称为“主上”，能入皇如无人之境，能弹得那样一首好琴。无论是据哪一点，那个女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嗯……”少女努力回忆着那个恐怖的夜晚，犹豫地说，“风声？”



阁楼上的陈设一点没变，只是多点了几盏蜡烛，将这个没有窗的楼照耀得如同室外。周天德依旧瑟缩在床上，手脚还都拴在铁链中。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有惊恐的表情，心脏有致命的伤。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虽然“暗说“已经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还是有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