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槿夹了几只虾仁,眉目间尽是欢喜。
“谢谢太嫔娘娘。”白墨槿乖巧地dao着谢。
“你可别叫我什么太嫔娘娘了,多显生分。要不我认你作干女儿吧?”云萝太嫔不知dao是不是在开玩笑。
“娘!”慕云寒几乎没有思考,立即出声阻止。
“就知dao你不愿意。”云萝太嫔斜睨了一眼慕云寒,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之后又轻握住白墨槿的手,真诚说dao:“阿槿,我一看到你,便觉得欢喜,你可千万别叫我什么娘娘,叫我云姨吧。如果以后你想叫我一声娘,我也不反对。”
等白墨槿反应过来云萝太嫔的意思时,贝齿轻咬红chun,双颊泛上了浅浅红晕。慕云寒也默默低下了tou,他不能再看她了,不然,他怕他控制不住。说起来很奇怪,他对白墨槿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阿槿,你现在皇gong里随便逛逛吧,莲华池的莲灯很好看。寒儿,留下陪母亲说几句话。”云萝太嫔扫一眼两个年轻人,心中了然。
白墨槿一瞬间就没了影子,慕云寒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浅浅微笑。云萝太嫔更加确定了她内心的猜测,她这个儿子从来xing格冷傲淡漠,何曾这样温柔地笑过?
白墨槿捂了捂脸,才发现脸颊如发烧一般tang。忽然听到一阵风声,非常轻微,连风铃都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是练武之人轻功掠过的声音。
这皇gong中还有别人这么大胆?白墨槿一时好奇心起,便循着那声音找了过去。
屋檐上,果然有一个飞跃的人影。shen着黑色夜行衣,shen形矫健而jiao小,似乎是个女子。刺客?她心中暗暗猜测着,但是跟着那人的方向,却是越来越远离皇上的紫宸殿和太后的凤梧gong,越来越偏僻。
那么偏僻的地方,又有谁好行刺呢?她显然不是刺客。
她只跟着那女子,默默记下路线不至于迷路,却全然不知她的方向。等那人终于站定下来,白墨槿环顾四周,隐约看到“藏书阁”的牌匾。
藏书阁?她是来偷书的吗?白墨槿正不解其用意,忽然一阵琴声传来,美妙至极。
幽渺清丽,让人想起月夜下的江面,袅袅的雾霭如同轻纱一般缭绕着,月色如水,liu泻一地银光。那琴声又清脆悠扬,又似乎是泠泠的泉水,绕着山林liu淌。清澈纯净,如婴儿弯弯的笑眼。温nuan和煦,仿佛是初冬时的阳光,没有刺目与燥热,nuannuan地,一直照入人心。
缓缓辨析曲调,竟然和天灵gong的风铃声如出一辙,难dao天灵gong中的风铃就是按照这样的曲调制成的?
只是,这琴声中更饱han了一腔幽婉的情思。
抬tou望去,藏书阁屋檐上,竟坐着一个女人,只见她shen着绛红色衣衫,夜色勾勒出她美好的轮廓。白墨槿心dao从来未听过如此美妙的乐曲,却不知那是何许人也。
曲调骤变。
与刚才的舒缓不同,曲调骤然变得尖锐激烈起来,是钢珠掷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是海水怒chao,以恢宏的气势拍打着海岸的礁石;是剑客生死角逐时,长剑相交时的铮鸣;是黄沙漫天、金戈铁ma中的锣鼓喧天。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主上。”黑衣女子轻声一跃,也tiao上了屋檐。
“有什么进展吗?”她放下了手中的琴,问dao。这声音在白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