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被掐脖子了吧？十五无奈的微微抬了下眉。

突然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十五：“你得很好！”仰大笑，笑声却比屋外的北风还冷。

新月依旧。

十五越怕什么还就越来什么。

好在，大人历来对犯案者家属颇为宽厚，要不然，十五心里真是有点儿不是滋味了。

刚要说，又听大人吩咐：“抬起来，看着我说。”

十五单膝跪地，“打扰大人休息了。”

“是，辉儿不、不闹，呕……”

忽然想起岑侍郎的小公子，那个圆圆脸的幼儿。

十五站起，跟在李赞后到了另一间屋。屋内陈设简单，似乎是大人平日读书休憩的地方。

十五迅速收回纸捻熄灭，而后仔细在井旁空地上搜索探查。伏在地面以匕首柄轻轻敲打，终于在离井旁五步敲出异响。

当夜，回到王府的十五简单清洁整理后立刻去回李大人。

李赞站起在小书房内踱步，又问了一些侍郎府的细节。十五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将那些细枝末节摸了个清清楚楚。

只听大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辉儿乖，我去去就来。好生等着我，不许闹。”

眼前的厚地毯上停下一双赤足，凭衣角看，李大人此刻只穿了件薄绸衣。

轻巧跃起，从柴房拿来扫院子用的大竹枝扫帚轻轻扫平空地上的脚印和凿击凹痕，又拿来少许干草碎屑撒在地上。

第二天早起的才们来后院取柴火时，谁都看不出这块空地有任何异样。

被事大叔领进房门，依旧是屋外严寒屋内春，并且这回是春光难掩。

“是！”

虽然大人以非常手段暗地里调差贪官污吏是保家卫国，但十五还是很畏惧他这种笑声，还有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

上次他听李大人这么笑过之后，吏徐大人就被放边疆，听说连带出的官吏多达数十人，充军的充军，斩首的斩首，真是血雨腥风。

“随我来。”

滴滴的呼唤被清脆的声音打断。十五都替这倒霉疼的慌，必然是被抽了一巴掌吧？唉～李大人下手向来重，这青年的豆腐脸儿必然留下五指印了。

十五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遵照吩咐，直的站在李赞对面，一五一十的将探查来的情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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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李赞坐在书案后静静听完，闭目想了片刻，忽然边扬起一丝微笑：“岑向农！你个老狐狸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么？”

一切伪装完毕，这才离去。

“不用跪了，站着回话就是。”

事见王爷出来了，这才恭敬的行礼告退。

不过他们也活该，自家大人对这种营私舞弊的官吏向来下手极狠。大人说的好，国中若要养着这种蛀虫，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细细的呻声怎躲得过十五的耳朵，还有那让人脸红心的，不依不饶：“王爷～～不要离开，你看辉儿都这般样子了，哪个不开眼的现在来回差事！王爷～～王……”

停步在十五旁，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去他发里的一颗草屑，“这么冷的天儿，还要在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