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有钱,付我一顿酒钱又有何难?”
夏景鸢一愣,倒没有想到这人这么不客气,梦境中痴痴地“笑倾”犹在耳畔,隔着珠帘,那双明亮濯濯的眸子越发让人心驰神往,下一刻,夏景鸢以扇掩面,遮掩了自己异常的神色,靠近,轻声悄语:“你叫我‘笑倾’,我便帮你付了酒钱”。
好不容易了个梦,却被惊扰,夏景鸢的神色明显不悦,小厮跑来报了时辰,他才惊觉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怪不得肚子空空如也。
说着就要狼扑过去
夏景鸢忙把人扶起来,解开一层薄衫,不禁倒一口冷气,看他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淤痕,分明是遭人凌,而且……没有上过伤药。
夏景鸢并没有多大胃口,因为没有睡好,神尤为困倦,吃了几口饭菜便昏昏睡起来。
夏景鸢是被杀气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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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久违的愠怒让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晕,可是萍水相逢,即使想插手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千万种算计,最后只剩下夏景鸢的一声叹息。
夏景鸢眸光微闪,一击击中后颈,秋凤越彻底了下去。
“放到‘浸芳阁’去,再取壶酒。”
……
“秋凤越,这回你的酒钱可带来了?”
醉尘小榭早已开始了生意,人声嘈杂,夏景鸢挑了个阁楼,将一切尽收眼底。突然他神色一顿,角落里行酒令声此起彼伏,心念一动,不禁趴在阁楼上,隔着珠帘,朗声:
“这个简单!”狭长的眸子弯成了两弯新月,秋凤越凑近了,呵气如兰,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是醉尘小榭的“锁香”,他的气息拂过珠帘,停在耳畔,一字一顿,带着痴痴的笑意:
那双眸子登时发出惊喜的神采,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小厮唯唯诺诺退下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画卷中那人的模样,夏景鸢取出画卷,缓缓打开,对照着秋凤越的脸,几经挣扎,最后颓然摇。
角落里探出秋凤越的脑袋,笑嘻嘻:“没有钱。你要把老子乱棍打出去吗?”
夏景鸢扶他躺在榻上,仔细了药,然后坐在榻侧陪着他,说不清不明的异样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夏景鸢犹不解气,又补了几脚,听得他昏迷中痛哼,不由疑惑:明明没用多大的几,怎么会疼?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厮敲门,夏景鸢忙收起心中莫名的失落,取了一套红衣华服放在秋凤越的侧,打开门,就见几个小厮捧着食盒候在门口,清冷的嗓音冷冽如同冬日的泉水:
秋凤越神色一变,或许是醉了,脚点栏杆一跃而起,疾如雷电,隐在暗的人影如临大敌,下一瞬就要出手,却在看见夏景鸢的手势后重新隐去,紧接着秋凤越如飞羽一般轻盈落在阁楼前,隔着珠帘求饶。
在这儿看见你了?”客人秋凤越脑发昏,突然反应过来,一敲脑壳,大叫:“弄了半天你是这儿的兔儿爷呀!太好了,快过来伺候本大爷!!”
今日无事,夏景鸢安心睡去,梦中恍惚又听到那人的声音,似是笑调情,一声一声,柔情媚意无限:“笑倾~~我的笑倾~”,褪了色的画卷逐渐清晰,眉眼确是笑,仔细辨认,却与萧家家主萧慕白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