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我的笑倾,多谢。”
秋凤越真是醉了,脚步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阁楼。楼下惊呼,就见他脚勾栏杆,借力,如飞燕般落地。
阁楼里突然没有了动静,秋凤越笑意yinyin,顺起一壶酒兜tou灌下,酒香四溢,清洌的酒ye顺hou而下,浸shi了衣襟犹不自知。
――忽然一dao紧骤的疾风穿过醉梦小榭,所到之chu1剑气纵横,直击秋凤越hou咙。
如此杀气,来者不善。
秋凤越喝酒正酣,突然间觉得背脊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恍惚中被人拉了一把,随之耳边一声巨响,
夏景鸢眯起高贵的凤眸,松开秋凤越的胳膊,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的青年,神色依旧清冷薄凉,瞳孔却紧缩变得狭长,隐约有异色,犹如被激怒的兽瞳。
秋凤越猛被松了胳膊,立ma醉倒在地,半晌才爬起来,指着青年,醉醺醺地盘问:“你是谁?”
青年举起手中的剑同样指着秋凤越,声音冷ying,字字铿锵:“我没空陪你耍酒疯。秋凤越,跟我回去!”
秋凤越立即躲到夏景鸢shen后,笑嘻嘻说:“如果我不呢?”
青年收了剑,冷dao:“你醉了”。
秋凤越摇tou,“不,我很清醒。瞧,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呃,梅疏影是吧,呵呵,老子酒量这么好,怎么可能醉呢!”
“你若是清醒,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青年收起剑,拿起脚边的碎木片朝秋凤越甩过去,秋凤越躲在夏景鸢的shen后,碎片毫无意外冲向夏景鸢。
秋凤越似有忌惮,不敢正面ying碰ying,正要推开前面的夏景鸢,哪知推不动。说时迟那时快,秋凤越一个箭步挡在夏景鸢面前,ying是受了所有碎片。
青年冷ying坚毅的神色顿时有了动摇,脚步挪动,却又ying生生克制住了,语气里有了少许不理察觉的颤抖:
“看来你确实清醒了。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秋凤越捂着侧腰的伤口,血从指间liu出来,红衣掩盖下血色很不明显,他的shen形晃了两晃,自嘲一般苦笑:“能不清醒么!再不清醒,恐怕这辈子就醉死在这儿了!”
青年冷哼,不置可否。
“不过……你何苦伤及无辜……”
秋凤越转过shen,额tou已覆上了一层薄汗,他仍翘起嘴角,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偏偏又挤眉弄眼故作哀怨:“幸好你没事。他这孩子太凶,你以后躲着点儿”。
夏景鸢看向他的目光饱han了怜悯,反问:“区区一个无名剑客,你觉得能伤到我?”
秋凤越立即想起之前被他一脚踹晕了过去,脸色立ma变得很不好。
秋凤越心里其实很委屈,这人看着也文文弱弱的,怎么一脚踢下去自个儿就晕死过去了?难不成是自己近几天偷懒,功夫生疏所致?
不至于吧!
秋凤越还很纠结,心情不痛快,借酒消愁怎么了?发个酒疯还被剑客逮到,运气也忒不好吧!
秋凤越烦躁地抓tou,瞥见青年的背影,赶忙追了上去,追到门口,突然回tou,冲夏景鸢大喊:“多谢白天的招待!”就匆匆赶了上去。
夏景鸢忽然想起他shen上的淤伤,心想: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何苦掺和。
耳边的那声“笑倾……我的笑倾,多谢!”,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