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的错,还是他的?
语气凉薄,没什么情绪,听得人心抖。
林改年嗯了一声。
那人就大笑着扑进了林改年的怀里。
“军座,在下白十三,前些日子犯浑,无心冒犯。今日一杯水酒,聊表歉意,望军座
“这茶凉了,换一壶。”
后的少年还在红衣女的怀里呵呵笑着,似梦似醒地喊着:“让我飞,我要飞……”
林改年看着桌上的旧茶,摆摆手:
这世界也该变一变了。
端午这天,城里的豪商们请了个烟花场,赏烟花的地点还在金玉楼。林改年自然是首座宾。
林改年想,这世界总是要变一变的。
正说着,那白十三少竟然端着酒杯过来了。
因为罂粟变得格外红的薄还在反复着侈言妄语:“我要飞……快让开,让我飞……”
那眼神说不上是清醒,还是疯狂。或者在林改年的眼里,二者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不同了。
隔恰在此时响起了放的嬉笑声。污言秽语,淫邪不堪。
少年人眉目飞扬的脸就投进了林改年的眼。
那人说着胡话,不知为何让林改年心中一动。
后来,林改年就再也没能忘掉那双似梦似醒的眼睛。
口的警卫员,上有人抖着子来清理血迹。
林改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林改年问孟商,你看白家,可会重蹈孟家的覆辙。
林改年住怀中人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军座饶了他吧。这是白家十三少,今天真是不小心才冒犯了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计较。”
当然也少不了有人暗地里说闲话:“不过是表面堂皇,内里从老的到小的,全是绣花枕一包草。”
林改年皱眉,孟商上差人去看。
一边喝茶一边和豪商们寒暄的时候,那少年就进来了。
孟商哼了一声,家中人人沉迷毒物,下场可知。
有时,他也会疑惑这世风。人人都堕落,人人都享受,朝不虑夕,只剩下专注现时的肉欢愉。
林改年也没想计较,把人扔给了地上的红衣女,转便走了。
白十三少今日一白衣,神智清醒,眼睛闪闪发亮,一派少年才俊模样。一入座,就有交际花殷勤地贴了上去。白家老爷收获了一片“子弟相貌堂堂,来日必成大业”的客套赞誉,只叼着烟枪,不说话。
“哈哈,是谁敢挡着本少爷的路?我要飞,飞出去……你看,我有翅膀,比老鹰还厉害的翅膀!”
走着走着,路就弯了。歧路尽有繁华殿,让人安逸得心烦意乱。
他其中,本来是怀着乱世当有能臣的志向的。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出门的时候,隔屋内忽然窜出一个人影。孟商正要挡,林改年却制止了。
青天白日,就堕落如此。孟商加了这么一句,有些咬牙切齿。
紧接着回报,隔是白家十三少,和几个朋友喝花酒,抽大烟,闹过了。如今神智都不清,也不好惩戒。
隔屋里出来看热闹的,看着黑压压一片警卫包着里的人,药轻一点的都吓醒了,哆嗦着不知所措。最后还是一个着红衣的酒家女冲了过来,跪在地上给林改年磕:
这么好的孩子,就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