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压人也是皇爷爷给的权,若是有人心里堵,便是质疑您,皇爷爷该去问问那些人才是,不该怪到孙儿上。”
许离忧没再理会他,抬步进了正阳殿。
到如今依旧老样子,倔得厉害。
自始至终,许离忧一言不发。
许离忧不解侧目,便听高阶之上传来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你小子难得愿在朕边多留片刻,真当你皇爷爷老眼昏花不知你到底是因何故才去而复返么?”穆元帝轻哼一声,佯装怒责,“那日你仗着份在孟家胡闹一通,早有人到朕跟前告状了,淮安王世子以权压人还真是出息。”
“哦?熠儿先前为何只字不提?”
忽而,侧有袍角闪过带起一阵悠风,景熠在她旁跪下。
景王朝皇室子嗣稀薄,如今在位的穆元帝已六十高龄,膝下到如今也仅剩三位皇子,皆已到中年,孙儿却只得淮安王世子一个。
许多事变了,她也变了,但他知有些习惯是深固的,诸如曾经那个小丫爱逞强、不服输,还不愿被别人窥见弱。
许离忧瞥眼看他,抿,“得见威仪天颜,我等俗人三生有幸,何来紧张之说,世子多虑了。”
“民女拜见陛下。”
第7章否认
“此事待孙儿与您细说,皇爷爷眼下有更重要之事要问许大夫。”景熠似是轻笑,许离忧未来及听真切,便觉手臂被扶住,一力将她从地上拉起。
垂首跪地,匍匐行礼,有模有样。
离忧后跟着的便衣侍卫,静默凝视她许久。
未得到赦令便擅自起,可见这位传闻中得帝王恩无限的皇孙淮安王世子到底有多得,能得起,许离忧自然偷着乐。
他理所当然的气势与语气让穆元帝一噎,瞪着老眼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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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许大夫便是孙儿的救命恩人。”
“别紧张。”景熠在跨入殿门前忽顿足,静待她上前,与之并肩后才了这么一句。
正阳殿坐着的那位是景熠的祖父,不是她许离忧的。
久久未曾得令起,她静静等候,殿内寂静无声,內侍早已退了出去,此时便只有三人在场。
不容她许离忧拒绝,景熠已折往殿内而去。
淮安王在王妃遭遇不测后便从未回过京,未再续娶,只有景熠这个独子。
剩下的这位汝安王则是扶不起的阿斗,与两位兄长相比毫无长可言,唯一算得上出彩的便是附庸风雅。
一步一行,她目不斜视走得极其缓慢。
德安王与汝安王无子,王府后院百花齐放却只开花不结果,两位王爷年逾四十,却连庶子也未得一个,女儿倒是有那么几个。
“如此便好。”景熠早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了然一笑便不再多言。
景熠别有深意看了眼许离忧后,才抬眼对上穆元帝。
世子爷行事需询问别人的意愿?答案是否定的,对此,许离忧无言撇嘴,即便有千万种不愿的由,他也没给她机会拒绝。
穆元帝被景熠给气笑了,自龙椅上起,略微佝偻的子行步有些费力,他一步一步走下玉阶。
“我陪你去见皇爷爷。”
德安王贤名在外,朝堂栋梁。
淮安王驰骋沙场,戍边安。
“抬起来。”穆元帝终是没有忽视她。
许离忧应声抬首,不卑不亢,却见帝王似是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