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tou,“青出于蓝胜于蓝,小丫tou如今的本事可比你父亲当年还要高些,小小年纪便得了师叔真传。”
他口中的师叔正是许离忧的祖父,两人师出同门,年纪相仿,游泊的辈分却矮了一辈,两人同日拜入回春谷,机遇却是不同的。
许离忧笑应dao,“严师出高徒,爹chong着我,但祖父却对我严苛得很。”
“是啊,你有两个爹,一个是亲爹,一个是表叔父,你自小在你表伯父shen边长大,第一声‘爹’也唤的是他,到如今都未曾改口。”游神医忆起过往欢乐,笑得眯眼。
“你打小啊便被他chong着,若不是君陌shen子不好且在医术上确实没有天分,否则他可不愿将你送到回春谷去,你小丫tou倒好,四年后便偷偷跑出谷,自此一去不回,失踪了一年才被你生父找到。”
游神医想起当年之事一阵欷歔,一个十岁的丫tou,孤shen在外过了一年,也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十岁,已是记事的年纪,许离忧恍惚看到那时的自己,失踪的那一年她其实……也是那时候她才知晓自己的shen世。
记忆里那个温run病弱的男子,她该称呼表叔,待她却比亲生更甚。
“他是我的父亲,一生都是。”
游神医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tou没再说下去。
许离忧茫然dao,“祖母生前挂念,我不忍她九泉之下还不安稳,是以救了白锦书,游叔觉得我zuo对了么?”
游神医摸着胡须,慈祥微笑,“救人本就没错,更何况锦书那孩子与你又有这层关系,目睹了你爹与君陌被病魔纠缠的苦楚,你从小便有悬壶济世之心,只是后来因亲眼见亲生父亲惨死而无力能为力才变得……”
“别说了,游叔。”许离忧扶额摇tou打断。
游神医悲悯一叹,抬手怜惜地摸摸她的touding。
“唉,你这丫tou啊,该说你聪慧过tou还是说你傻才好,医者并非神仙,生死自有定数,你何苦将一切背负。”
许离忧垂眸不语,眼中伤痛早已隐没。
“丫tou,告诉你一件事。”游神医挑开沉重的话tou。
许离忧抬眸无声询问。
“锦书的父亲并未认贼作父,锦书也与他一样,一直知晓自己的shen世,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对gong里那位不曾有过好脸色。”
从医馆出来,许离忧一路深思,这是游神医对她说的话。
白锦书从小便知dao自己的shen世。
离开医馆不远,许离忧被人截住,望着眼前shen着便装的一队人,她凝眸不语。
“许大夫,请随我等进gong。”领tou之人亮出腰牌后zuo了个请的手势。
gong里那位这么快便收到消息,倒是让许离忧有些意外,随即想到方才游神医之言便又觉得实属正常。
静心细想,景熠与白锦书的相识那是什么偶然,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淡然轻笑,心daogong里那人还真是cao2碎了心,这么大把年纪还这么喜欢掌控全局,果真是任何风chui草动皆瞒不过天眼。
“有劳了。”她微微颔首。
隐蔽的巷子口,不显眼的ma车静候多时,许离忧平静往前。
红墙深chu1,青砖绿瓦,日光下显得庄严而神圣,雕梁画栋,尽善尽美,青玉石阶望不到tou,犹如天街无尽chu1。
正阳殿外,许离忧收回散漫的目光,抬眸却撞入一双深邃却如墨玉般透彻的眸中。
她屈shen行礼。
“见过世子。”
景熠摆手挥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