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院估计用水也不方便，这些姑娘家平常也不出去，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上有味就用脂粉覆盖，偏偏邬光霁嗅觉完好还懂些识香的本领，轻易就嗅出脂粉底下的一女儿汗味。

邬光霁只见进来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姑娘，长得还算周正，一副扭羞作态，邬光霁心这地方姑娘家这般年纪还“未经世事”可当真不多见，见那女装小姑娘装得也像那么回事，邬光霁觉得有些意思，就装出木讷的模样，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像初来乍到的愣青，那姑娘早被叮嘱要如何从这年轻客官上多捞油水，眼见邬光霁傻里傻气偏偏生一张聪明脸孔，心中自是大为高兴。

“十五……”

姑娘低答：

“你几岁了？”

可惜进了院，邬小少就浑然没了兴致，若说这小镇上的赌坊与京城赌场是小巫见大巫，那双方的院比起来就是天冠地履，只见那些女子气色大都不好，所用胭脂水粉都是次等货色，年纪大些的神态疲惫，年纪小的材又干瘪，而且那屋里脏兮兮，草席上染着不知名的污渍，不知何时就能钻出只臭虫蜈蚣来。邬光霁来之前已经好吃糠咽菜的打算，谁知这分明就是啮檗吞针。

邬光霁拿着自己自己的小红包回屋拆开，发觉里包着的居然是一个圆胖乎乎的小金锭，邬光霁拿着把玩一会儿，便让阿如拿去收起来，此时还远没有到用午饭的时辰，邬光霁百无聊赖，苦于今日大哥和老父都在院中，溜出去玩怕是要漏脚，索耐着子看一会儿书，又去厨房转一圈瞧瞧午饭吃什么菜，下午闷大睡一觉，吃过晚饭，见那月光若水，甚是清媚，他在屋里就觉气短，于是从自家后门跑出去直奔勾栏院。

邬光霁瞧一眼姑娘隆起来的口，没吭声。屋里静了一息，那“十五岁”的姑娘不经意地往邬光霁边贴了贴，霎时一劣等脂粉的气味扑鼻而来。

那沉甸甸的小布包入手，邬光霁就知里装得是锭子，邬老爷怕儿子钱多使坏，每月支给邬光霁的银两都有限额，老太太怜惜小孙子，似乎怕邬光霁没钱要冻死饿死似的，每季都给邬光霁些钱银，加之老太太记不好，有事一月要给邬光霁好几回，故而儿子孝敬老娘的银子，最终又到了儿子的儿子手里。

邬光霁家里的女长辈都裹足，大人家女人的小脚除了丈夫，就连儿子也

邬光霁眼神乱飘地问：

那虔婆即是都将邬光霁这大主顾迎进来了，邬光霁自觉若是转就走也太丢脸，于是就问有没有干净些的屋子和姑娘，事到如今也不讲什么姿容，看得过去就成，老虔婆见邬光霁年纪不大上钱袋却不小的样子，再听他要求，像是个没甚经验的，于是一边说给他弄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面让最讨她欢喜的“女儿”穿件黄衫子上楼去。

这味儿其实对于男人来说也不可谓不香，有些男人还就爱闻女人那一双金莲的“莲香”，邬光霁稍觉燥热，思绪反而飞远。

取了药瓶给邬光霁拿来，邬光霁拿眼一瞧，只见手里一瓶痱子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偏偏老太太还拉着他的手，嘱咐这药该如何用，切勿入眼云云，邬光霁一一应了，老祖宗瞧着小孙子恭顺得很，她高兴起来，于是又摸出红布包着的一些己给邬光霁，小声嘱咐邬光霁拿去花，莫让他爹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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